他抬起头,爱伦正好可以看见他那双布满血丝眼睛。爱伦叹口气,转头望向窗户。透过粗糙玻璃可以看见毫无形状可言车子驶过,像是在看迷幻电影。
“哈利,你为什要这样对待自己?你知道、知道、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你错!而且们,包括你,都做出正确反应。”
哈利眼光避开爱伦,低声说:“当他坐着轮椅回家,你认为他家人会这样想吗?”
“天
“搞不好他只是瘫痪而已?”哈利说。那杯啤酒见底,他伸出手指轻叩酒杯,“Skål(干杯)!”
“你病假到明天就用完。”爱伦说,“明天们要看见你来上班。”
哈利抬起头来:“在请病假?”
爱伦将个小塑料活页夹推过桌面,可以看见活页夹里是张粉红色纸张背面。
“跟莫勒和奥纳医生谈过。这张病假单给你。莫勒说在勤务中发生枪击意外事件后,请几天假恢复是正常。你明天回来上班。”
觉。只有点点,真要说起来话,只有那点点。店内塑料桌椅让整间酒吧看起来更像是摩尔海岸沿岸渡轮上可抽烟雅座酒吧。酒吧后方有名身穿围裙女服务生,倚着柜台抽着烟,悄悄地留意爱伦。哈利就坐在角落窗户旁,垂头望着桌面,面前啤酒喝半。
“嘿。”爱伦说,在哈利对面坐下来。
哈利抬起头来,点点头,仿佛直坐在这里只是为等她。然后他头又垂下去。
“们直在找你,也去你家按过门铃。”
“在家吗?”他语调平缓,脸上毫无笑容。
哈利目光移到窗户上。窗玻璃染有不均匀色彩,也许是为保持隐秘,好让路人无法看见里面。这和布兰里咖啡馆正好相反,爱伦心想。
“怎样?你会来上班吗?”
“呃,”哈利用呆滞眼神看着爱伦,爱伦记得哈利刚从曼谷回来那段时间,早上经常可以看见他这种眼神,“不确定。”
“反正你就来吧,有几个很有意思惊喜在等着你。”
“惊喜?”哈利有气无力地笑道,“会有什惊喜?提前退休,光荣免职,还是美国总统会颁紫心勋章给?”
“不知道。你在家吗,哈利?”她朝那杯啤酒比比。
哈利耸耸肩。
“他会活下来。”爱伦说。
“听说。莫勒在电话上留言。”他措辞十分清楚,令人意外,“莫勒没说他伤得有多重。人背后不是有很多神经什吗?”
哈利把头歪向边,爱伦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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