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帮得上忙……”老人说。
斯韦勒耸耸肩。
“……
会再给你九千克朗。”
“是吗？”斯韦勒又吞
口唾
“是吗？”
斯韦勒舔舔双唇，拿起酒杯凑到唇边。老人只是坐在那里，
动不动地望着斯韦勒，十分沉着冷静，似乎全世界
时间都掌握在他手里。也许他时间真很多，他看起来差不多七十岁。至少七十岁。他会不会是“神谴八八”[13]老极端主义者，是那些斯韦勒曾经听说却从未见过低调金主之？
“需要请你帮个忙。”老人压低声音说。
“是吗？”斯韦勒说，但已收敛起部分盛气凌人态度。毕竟世事难料。
“枪。”老人说。
暗后巷里闪烁微光。
斯韦勒判断那对饥肠辘辘年轻男女只是刚好路过。从他们吃比萨速度来看，他们显然已察觉到这家店顾客群不同，想尽快把比萨塞进嘴里然后离开。窗户旁还坐着个老人，头戴帽子，身穿外套。那老人也许是个酒鬼，只是衣着截然不同。慈善组织“救世军”为这些酒鬼梳洗打理过后头几天，他们看起来都是这个样子，穿着质量良好但有点过时二手外套和西装。斯韦勒打量那老人时，老人突然抬头，和他四目交接。老人有对晶亮蓝色眼眸，绝不是个酒鬼。斯韦勒立刻别过头。老浑球目光可真厉害！
斯韦勒盯着自己那杯啤酒，该来赚点钱，应该把头发留长，盖住脖子上刺青，穿上长袖衬衫，走入社会。外面有很多工作机会——那些烂机会，连黑人、异教徒和同性恋者都拥有薪资优渥工作。
“可以坐下吗？”
斯韦勒抬起双眼。说话是那老人，就站在他旁边。斯韦勒没注意到老人走过来。
“枪怎
？”
“需要把枪，你能帮吗？”
“为什要帮你？”
“打开报纸，第二十八版。”
斯韦勒拉过报纸，翻开，眼睛却也不忘盯着老人。第二十八版有篇新纳粹党在西班牙活动报道，撰文是反抗军成员伊凡·尤尔。棒极。还附有张黑白大照片，照片中是名年轻男子高举西班牙独裁者佛朗哥元帅肖像。照片部分被张千克朗纸钞遮住。
“这是桌子。”斯韦勒断然回绝。
“只想跟你聊几句。”老人把报纸放在他们之间桌上，在斯韦勒对面坐下来。斯韦勒小心谨慎地看着老人。
“放轻松，跟你们是同边。”老人说。
“跟谁同边？”
“来这家店人。国家社会主义[12]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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