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尔大笑:“绝对相信。”
“你为什么笑?”
“说来话长。”
“我时间多的是。”
“我们命令他杀了一个家人。”
看过你在约翰内斯堡的讯问报告了,你怎么没跟我说他去过森汉姆?”
“你是说乌利亚?那很重要吗?我根本不确定那个地名我有没有听对,而且我查过德国地图,都没找到森汉姆这个地方。”
“我的回答是,对,很重要。如果你不确定他是不是上过前线,现在可以确定了。百分之百确定。森汉姆是个小地方,我听说的去过森汉姆的挪威人都是在‘二战’时期去的,他们去那里的训练营接受训练,然后才前往东部战线。你在德国地图上找不到森汉姆是因为森汉姆不在德国,而是在法国阿尔萨斯。”
“可是……”
“阿尔萨斯在历史上有时属于法国,有时属于德国,所以那里的人会说德语。我们要找的这个人既然去过森汉姆,那么可能的人选就大大减少了。因为只有诺尔兰军团和挪威军团的士兵会在那里接受训练。更好的是,我可以介绍你认识一个人,他去过森汉姆,而且一定很乐意帮忙。”
哈利踩踏板的脚停了下来。尤尔清了清喉咙:“我们是在诺玛迦区发现他的,诺玛迦位于伍立弗斯特以北,当时我们都不相信他说的事。我们认为他是间谍,原本想一枪毙了他。我们跟奥斯陆警方数据库有联系,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核对他说的事。根据报告,他真的曾在前线失踪,据推测是当了逃兵。他的家庭背景也核对无误,而且他有文件能证明他的身份是真的。当然这些都有可能是德军伪造出来的,所以我们决定测试他。”尤尔顿了顿。
“然后呢?”
“我们把他藏在一间小屋里,离我们和德军都很远。有人建议我们命令他去杀掉加入国家集会党的哥哥。这个构想主要是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我们对他下达这个命令时,他一句话也没说,但第二天我们去小屋查看,他已经不在了。我们很确定他逃跑了,但是两天后他再次出现,说自己回了位于居德布兰的老家农庄。几天后,我们收到居德
“真的?”
“他是诺尔兰军团的士兵,上过前线作战。一九四四年他自愿加入反抗军。”
“哇。”
“他生在偏远农村,父母和兄长都是国家集会党狂热分子,所以他被迫从军,上前线作战。他从来没相信过纳粹,一九四三年在列宁格勒当了逃兵。他曾短暂地被俄军俘虏,后来跟俄军一起战斗,最后才想办法从瑞典回到挪威。”
“你相信一个上过东部战线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