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反正没关系,也谁都不信。”辛德再次大笑,“所以低调行事,用自己方式解决。越过边界简直就像小孩过家家。相信,在战争时期从瑞典越过边界到挪威,危险性比在列宁格勒低头捡口粮小太多。要加点咖啡吗?”
“谢谢。你为什不留在瑞典?”
“问得好。也问过自己很多次。”辛德顺顺头上稀疏白发,“心里充满复仇念头。那时候很年轻,个人年轻时候对正义概念会有种错觉,认为那是人生下来就拥有东西。年轻时候在东部战线,内心有很多冲突,有很多人认为行为坏透。尽管如此,或正因为如此,发誓要报复那些在家乡向们灌输谎言人,他们害这多人牺牲性命。也要为自己被糟蹋人生复仇,那时以为人生再也无法完整地拼凑回去。心只想找那些真正背叛挪威人算账。现在心理医生可能会把诊断为战争后遗症,并立刻把关起来。所以前往奥斯陆,在那里谁也不认识,也没有地方可以住,身上带着证明文件可以证明是逃兵,会被当场枪毙。搭货车抵达奥斯陆那天,去诺玛迦区。睡在云杉树下,只吃莓果充饥,过三天就被他们发现。”
“被反抗军人发现?”
“尤尔说,后来事他都跟你说。”
“对。”哈利不安地玩弄马克杯。他无法理解那起逆伦事件,见辛德本人之后也没能让他理解。自从哈利见到辛德站在门口,微笑着跟他握手之后,逆伦事件阴影就直在哈利脑海中萦绕不去。这个人杀自己父母和两个哥哥。
“知道你在想什,”辛德说,“但是个奉命杀人士兵。如果没接到命令,也不会那样做。但知道件事:家人跟那些欺骗们国家人是样。”
辛德直视哈利双眼,捧着马克杯手已不再颤抖。
“你在想接到命令是只杀个人,为什把他们全都杀。”辛德说,“问题在于他们没有说要杀哪个。他们要自己决定谁生谁死,而办不到,所以把他们全都杀。在前线有个被们称为‘知更鸟’家伙,他教用刺刀杀人,并认为这是最人道杀人方式。颈动脉负责连接心脏和脑部,只要切断颈动脉,脑部吸收不到氧气,人就会立刻死亡,心脏再跳动个三四次后就会停止。问题在于这很难办到。那个家伙叫盖布兰,他是个刺刀高手。可是用刺刀对妈妈只造成皮肉伤,搞好久,最后只好对她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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