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正在查几个去过森汉姆并且上过前线挪威军人。”
“森汉姆,”她轻声复述,“丹尼尔去过那里。”
“对,知道你跟丹尼尔·盖德松订过婚,辛德·樊科跟说过。”
“那是谁?”
“个前线老兵,你丈夫认识反抗军成员。辛德建议找你问有关盖布兰事。辛德中途叛逃,所以不知道盖布兰后来怎样。不过另个叫爱德华·莫斯肯老兵跟说,枚手榴弹在战壕里爆炸,爆炸后事他就不清楚,但如果盖布兰活下来,应该会被送到战地医院。”
…”
“对,在东部战线。是叛国贼。”
哈利抬起双眼,辛娜冷静地看着哈利。
“们这些叛国贼大概有四百人,战后全被判刑。虽然国际红十字会曾经向挪威当局恳求终止所有刑事诉讼,们还是被判刑。挪威红十字会直到九九〇年才道歉。尤尔父亲,就是照片里那位,动用关系替减刑……部分原因是在九四五年春天帮助过两个反抗军男性成员,而且从来没加入过国家集会党。你还想知道什?”
哈利凝视自己咖啡杯,突然想到奥斯陆有些较高级住宅区竟如此安静。
辛娜嘴唇在颤抖,布雷缓步走来,她把手指埋入布雷坚硬厚毛中。
“记得盖布兰,”她说,“丹尼尔从森汉姆写来信和在战地医院收到他写来字条上,有时会提到盖布兰。他们两个人很不样。想,盖布兰就像他弟弟似。”她微微笑,“丹尼尔身边男人大都会表现得像他弟弟。”
“你知道盖布兰后来怎样吗?”
“就像你说,他后来被送到战地医院。那时们战区开始被苏联人攻陷,军展开全面大撤退,医院在前线得不到医药补给,因为所有道路都被四面八方拥来撤退车辆堵住。盖布兰伤得很严重,尤其是他膝盖上方大腿部位卡枚弹壳碎片。他脚长满坏疽,面临截肢命运,所以们不再苦等永远送不到医药补给,把他抬上车,让他跟随撤退车辆往西边去。最后次见到他是在卡车后车厢,他满脸胡须,身上盖着毯子。卡车轮胎陷入有半个车轮高春泥里,他们花小时才绕过第个弯道开上
“想问不是你过去,尤尔太太。你还记得前线有个挪威士兵叫盖布兰·约翰森吗?”
辛娜往后缩缩。哈利知道他问对人。
“你到底想知道什?”辛娜问,面容紧绷。
“你丈夫没跟你说过吗?”
“尤尔什事都不会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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