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纳医生从许多方面来说都是巨人。他体重超重,身高将近两米,而且是公认业内最优秀心理医师。奥纳专业领域不是变态心理学,但他很聪明,曾协助哈利侦办其他案件。
奥纳有张和善坦率脸,哈利总觉得他太有人性、太脆弱、太健康,他在人类心理战场上执业,竟然没有受到伤害。哈利拿这个问题问他时,他说自己当然会受到影响,不过话又说回来,有谁不会受到影响呢?
奥纳正仔细聆听哈利讲述侯格林割喉案、爱伦命案和布兰豪格枪杀案。哈利告诉奥纳,尤尔认为他们目标应该是个上过苏德前线老兵,而这个推测现在可能更加可靠,因为布兰豪格是在《每日新闻报》刊登那篇报道之后被杀害。哈利也把辛娜失踪告诉奥纳。
奥纳听完,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中间还不时发出嘀咕声。“很遗憾,可能没办法帮上太多忙,”奥纳医生良久才说,“不过可以说说镜子上那句话。那句话有点像连环杀手常用名片,通常连环杀手杀过几个人、越来越有安全感之后,就想提高赌注,给警方留下名片,作为挑衅。”
“凶手是不是个心理有病人?”
二〇〇〇年五月十日。警察总署。
哈利走进办公室时,哈福森正在打电话。哈福森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表示他正在跟人打电话。哈利猜想哈福森可能还在追查洲际饭店那个女人,这意味着他在外交部没有斩获。办公室里除哈福森桌上那沓命案笔记之外不见任何纸张。除马克林步枪走私案,其他数据都被清走。
“不用,”哈福森说,“如果你听说什事,再跟说,好吗?”他挂上电话。
“你有没有联络奥纳医生?”哈利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哈福森点点头,举起两根手指。两点。哈利看看表。再过二十分钟奥纳医生就到。
“有病是个相对概念。们每个人都有病。问题在于们还剩下多少机能,能不能做出符合社会规范和期待举止。没有什行为本身是疾病症状,必须审视这些行为发生背景才能判定。比方说,
“找张爱德华·莫斯肯照片给。”哈利说,拿起电话,拨打辛德号码。两人约好三点碰面。接着哈利向哈福森讲述辛娜失踪事。
“你觉得这件事跟布兰豪格命案有关系吗?”哈福森问。
“不知道,不过们更需要跟奥纳医生谈谈。”
“为什?”
“因为这越来越像是个精神失常人干,所以们需要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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