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
“
尽量。祝你……有愉快
天。”
韦伯听
这句祝福，哼声，踏着沉重步伐走出去。哈利再度全神贯注，阅读文稿。
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七日，奥斯陆。
背叛！背叛！背叛！藏在最后排，震惊地坐在那里，看着女人被带进来，坐在被告席上。她给尤尔个简短模糊微笑。这样个小小微笑足以告诉切，但只是坐在那里，像是被钉在椅子上似，什
都没法做，只能聆听，观看，痛苦着。虚伪骗子！尤尔知道辛娜·奥萨克是谁，是亲口告诉他。也不能怪他，他认为丹尼尔已经死。但她，她曾对死者发誓保持忠贞。是，要再说次：背叛！王储仍未发表只言片语。他们已开始在阿克什胡斯堡垒枪决那些曾为挪威冒生命危险上战场人。枪声在城市上空回荡会儿，然后消失，四周就和往常样安静，仿佛什都不曾发生。
吗……”
“谢谢你，韦伯，没别事。”
韦伯把头侧向边，并未离去。“要不要发出警报？”最后他说。
哈利抬起头，心不在焉地看韦伯眼。“为什？”
“该死，要是知道就好，”韦伯说，“只有需要知道人员才能知道，不是吗？”
上星期有人告诉，案子被驳回。英勇行为大于犯下罪行。读完那封信，笑到眼泪都出来。他们认为处决四个毫无反抗能力居德布兰农夫是英勇行为，甚至大于在列宁格勒捍卫祖国罪行！举起把椅子就往墙上砸。房东太太上楼来问，只好道歉。这些鬼东西真会把人逼疯！
夜里，梦见海伦娜。只梦见海伦娜个人。必须试着把她忘记。王储仍未发表只言片语。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想……
哈利微微笑，也许是老警员韦伯话引他笑。“是这样，没错。”
韦伯又等会儿，哈利没再接话。
“好吧，哈利，你说算。史密斯威森带来，里面装子弹，还多带个弹匣。接着！”
哈利及时抬头，接住韦伯抛向他黑色枪套。他拿出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手枪上油，刚擦亮磨砂精钢材质闪着亮光。这当然是韦伯自己佩枪。
“谢谢你帮忙，韦伯。”哈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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