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们本来只让做支;那个客户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小发明暗藏玄机。但又多做支,带着防身,免得内斯特在里边对动手
也可能再过十年——谁知道呢?但罗弗压根不相信少年手像别人说那样,能疗愈创伤。他也不怎相信祝福这种事。那他干吗还要来?这个嘛,宗教信仰就像火灾保险,你从不指望真正用上它,既然人们说这少年能承担他罪孽,又不求任何回报,那罗弗为什不来求个心安呢?罗弗真正想不通是,桑尼这个人,怎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眼凶手呢?这根本就不合情理。这大概正应那句老话:魔鬼有许多副面孔。
“愿你平安。”少年说完,拿开那只手。
罗弗依然待在原地,低着头。他舔舔那颗金牙光滑背面。他准备好吗?如果真难逃死,那他准备好去见上帝吗?他抬起头。
“知道你从来不求回报,不过呢……”
他望着男孩盘在身下光脚,发现他脚背大血管上也有针眼。“上次坐牢是在波特森监狱,那地方很容易弄到d品,小菜碟。毕竟波特森可不是最高警戒监狱。他们说弗兰克弄得大家没法把任何东西带进斯塔滕,但其实呢……”罗弗把手伸进衣兜,“……也不尽然。”
他掏出件东西。个手机大小镀金物件,形似手枪。罗弗扣动扳机。枪口冒出小团火焰。“见过这玩意吗?猜你肯定见过。进来那天给搜身警官当然也见过。他们说要是有兴趣,他们可以把偷带进来香烟便宜卖给。所以他们让留着这个打火机。估计他们没有读过犯罪记录。这年头已经没人认真做事——这不禁让人疑惑,在这个国家,到底有没有办成过任何事。”
罗弗把打火机托在手上掂量。
“八年前,做对这玩意。这手艺啊,不是吹,全挪威都找不到第二个。有个中间人找到,说他客户想要把完全不用遮掩枪,把看上去不像枪枪。所以就做这个。人大脑真有意思。起先他们觉得这显然是把枪。但只要你向他们展示这玩意还能当打火机,他们就忘记它可能是真枪。或许还可能是牙刷或螺丝刀吧,但不会是枪,绝不可能。所以……”
罗弗拧拧枪托底部颗螺丝。
“它能装两发九毫米子弹。管它叫‘亲密爱人终结者’。”他把枪口对准少年。“亲爱,颗给你……”然后又对准自己太阳穴,“颗给……”在狭小牢房里,罗弗笑声听上去异常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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