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非洲人像发酵
面团
样挤进来，庞大身躯瘫倒在门槛和室内地板上。卡勒低头看着他呆滞表情。他双目圆睁，像条刚被捕获深海鱼，嘴巴还在张翕。
“卡修斯！”
没人回答，他只听见个湿漉漉声音，噗声，那是个巨大粉色泡泡在非洲人嘴唇间破裂。卡勒蹬着墙，想把这
够高，佩尔维斯就会背叛老板，给对方开门。见鬼，换成是卡勒自己也会这
做。他确实也这做过。
小窗外没有个人影。他看看自己挂在墙上镜子，确认没人躲在小窗底下或是贴在门上。昏暗走廊上空无人。他转动钥匙，推开门，撑着门让同伴出去。佩尔维斯打头，卡修斯紧随其后，卡勒走在最后。他转身锁门。
“什他妈……”佩尔维斯说。
卡勒迅速转身，现在他才看到刚才因为角度问题而没从小窗里看到情形：电梯门开着。但他还是看不见里面有什，电梯没开灯。在昏暗灯光下，他只看见电梯门侧有个金属物。电梯传感器上缠
牛皮胶带。碎玻璃散落地。
“当心……”
但佩尔维斯已经朝敞开电梯门迈出三步。卡勒先看到枪口在黑洞洞电梯里迸出火光，然后听见声枪响。
佩尔维斯转个圈，像被扇个耳光。他错愕地望着卡勒，看上去就像颧骨上长第三只眼睛。随后生命离他而去，他躯壳瘫倒在地，像件被脱掉大衣。
“卡修斯！开枪啊，妈！”
慌乱中，卡勒忘卡修斯不懂挪威语，不过这显然不成问题，因为卡修斯已经举枪瞄准黑洞洞电梯，扣动扳机。卡勒感觉有什东西击中自己胸膛。他还从没被枪口指过，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被他用枪指着人为什会突然可笑地动弹不得，身体像灌水泥。他胸口疼痛开始扩散，他感觉呼吸困难，但他必须赶快离开这儿，那扇防弹门背后就是充足氧气，就是安全，他可以给它上锁。他手就是不听使唤，钥匙怎也对不准锁孔，就像在梦里，像在水下行走。幸运是，卡修斯庞大身躯挡在他前头，前者还在连续射击。终于对准，卡勒转动钥匙，推门跃而入。接下来那声闷响听上去不像枪声，他觉得那肯定是电梯里传来声音。他转身用力关门，可卡修斯却卡住门缝，半个肩膀和条大腿那粗胳膊都夹在里面。该死！卡勒想用力推开他，但卡修斯却好像要把四肢都往办公室里挤。
“那就赶紧进来吧，你这个死肥佬！”卡勒恶狠狠地说，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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