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鼓,任那人用根长长黑色缆线把他绑在暖气片上。反抗毫无意义,袭击他人并不打算杀他,否则他早就死。再说,钱和d品都能补上。当然,他得自掏腰包赔偿损失,但他最关心却是怎面对薇拉,怎跟她解释他俩最近可能没法去某座世界名城购物。那人从地上拾起两条吉他弦,把较粗那条套在他头上,绕着鼻梁,细那条绕着下巴。他应该是把琴弦绑在卡勒身后暖气片上;卡勒感觉细金属丝勒进他皮肤,挤压他下牙龈。
“动动头。”那人说。走廊另头音乐太嘈杂,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卡勒试着转动脑袋,但吉他弦绑得太紧。
“很好。”
那人把台电风扇架在椅子上,打开电扇对准卡勒脸。卡勒闭上眼睛躲避气流,感觉汗水正从皮肤上蒸发。再次睁眼时,他看见那人把包未经混合超级小子放在椅子上,是公斤装,就放在电扇前面。然后他戴上兜帽,捂住口鼻。他到底想干什?就在这时,卡勒看见那块碎玻璃。
他感觉仿佛有只冰冷手攥紧他心。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
那人用碎玻璃轻轻划。卡勒告诉自己挺住。玻璃尖触到塑料袋,把它划开,空气中霎时充满白色粉末。它们钻进卡勒眼睛、嘴巴和鼻子。他闭上嘴。却不得不张嘴咳嗽。他又闭上嘴,感觉黏膜上有粉末挥之不去苦味,黏膜开始刺痛、灼烧,d品已渗入血液。
仪表盘左侧夹张佩勒与妻子合影,就在方向盘和车门之间。佩勒用手指抚过照片光亮表面。他又把车开回老城固定位置,却根本拉不到活,现在正值暑期淡季,屏幕上闪过订单都不是从这里出发。但他依然抱有线希望。他看见个人走出旧厂房大门,步伐决绝而迅速,这表示他知道自己要到哪儿去,打算拦下出租车站上唯辆车,生怕它随时会熄灭顶灯,驶离停车场。但过会儿,他突然停下来,扶着墙,弯下腰。他恰好站在路灯下,佩勒能清晰地看到他呕吐物泼洒在柏油路上。他可别想坐佩勒车。他依然弯着腰,继续呕吐。类似经历佩勒自己也有过许多次,光是看着这场面,他仿佛都能尝到嘴里那股腐味。吐完之后,那人用帽衫袖子抹嘴,直起腰,再次把背包甩到肩头,继续向佩勒走来。直到他走近,佩勒才认出这就是他小时前载来那人。那个想打车去收容所但钱不够人。现在他向佩勒表示他还想打车。佩勒按下全车落锁键,只把车窗打开条缝。他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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