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志与公意相合,公意本在,只是在沛邑之外并未约法成文,仅此而已。沛邑之内,行万民法。沛邑之外,墨者仍旧要合天志。诛不义、止非攻,无需万民授权,只以天志为准
墨者行义,以前也常杀人。
可如今政之府已立,行义理由是否还能杀人?
如果今天以行义理由杀祝寡妇霏,那是不是也不能禁止那些被墨者因为行义所杀之人后代复仇?
知道越多,想也就越复杂。
适颇为赞赏地看眼祝寡妇霏,心说这女子极为秀丽,又有这样头脑,若非如此,稍加调教,倒真是个妙人,可惜。
说罢,脸上带着果决,并不惧怕身边持剑墨者,大声道:“等为害,却无罪。”
摹成子时语塞,不知道怎回答,他终究是属于墨者学术团体,而非适这样职业造反人员。
墨者内部习惯性思辨辩论,加上墨子直秉持罪、法、害之间逻辑联系,让摹成子瞬间觉得祝寡妇霏话,竟有几分道理。
那些各个村社选到最前排村社有名望者,不怎喜欢这种辩论,纷纷喊道:“你们就该死!”
在之前数年祭祀中失去女儿父母们更是哭道:“你们不死,们女儿难道就要白死吗?”
他心中已想到说辞,刚要站出来反驳,不想墨子冲着适微微摇头,让适不要出面。
墨子站出来,看着还在那申诉自己为害却无罪祝寡妇霏,笑道:“今日杀你,不是沛邑万民律,而只是墨者。”
“政之府成立之后切事,以万民律令为准。政之府成立之前、尚未成立之地,墨者自有行义天志准则。”
“当诛者诛,害天下者诛,在沛邑之外没有万民约法,们难道便不行义?”
这话既是说给祝寡妇霏听,也是说给那些鉴于政之府成立、万民约法已成之后改变稍微有些矛盾混乱墨者听。
祝寡妇霏听着这些咬牙切齿恨意,嘴角荡起笑容,盯着站在她身边摹成子道:“你听,他们女儿不会白死。可这样做,你们又和之前们所行血亲复仇事有什区别?你们若想以律令治民,等必无罪!”
她知道今日自己这边人或者都不可能幸免,所以她要用自己方式复仇。
不是杀人,而是让墨者定下律令在诞生之初便自己违背。
她觉得这要比自己将儿子抚养大以复仇更快意。况且……墨者侠士太多,就算自己将儿子抚养大,遍寻天下名师,也未必能够靠人之力将墨者屠戮干净。
摹成子语塞,脑袋里有个弯没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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