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本意,是哲学层面,但跑到适这里,却很容易和那个“九重乐土”、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说辞结合在起。
高孙子默然。
适又道:“为什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因为天下变。尧舜时代,如鲁阳公所说桥夷,只有石器为工具,所以尧政策符合于当时情况,也就是当时乐土。”
“如果以沛地现在政策,前往尧时代,却没有沛县现在铁器、耕牛、种子……那定会天下大饥大乱。”
“是这样吧?”
利。然而墨家概念上人,是平等也是包含庶农工商,那损谁利才是利于大多数?那就不言而喻。
既然说,墨家认为可以拔毛而利天下则需拔,那世卿贵族们既不肯主动拔,那就只好用,bao力让他们退出历史舞台以利天下。
可能有些东西,本身并不是墨子所想,而是适所修正。
但是,墨子留下墨家是讲逻辑推理,所以也就留下无限可能。按照墨子给出系列东西,很容易被适利用推理出他所想要结果。
当适谈到大利小利、大害小害时候,高孙子终于不能够立刻反驳。
高孙子又点点头。
适乘胜追击道:“子墨子又言:是以人则义,二人则二义,十人则十义。其人兹众,其所谓义者亦兹众。是以人是其义,以非人之义,故交相非也。夫明虖天下之所以乱者,生于无政长,是故选天下之贤可者,立以为天子。”
“尧既为天子,又行善政,可知那时候‘义’是可以利天下。”
“然而巨子又说,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也就是说,尧那时候‘义’,与现在可以利天下‘义’不同。是这样吧?”
这是个完善逻辑链,高孙子学于墨子,自然也习惯墨家逻辑,思索番点头道:“这是无可辩驳。但义虽不同,仁却相同。尧舜必然是心怀爱天下之心,才能够制定出利于天下善政
适则抓住机会,又急问道:“就像是……现在沛县制度,于天下是为善政仁政义政。若放在尧舜时代,是可以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适去回答,也不需要高孙子立刻即刻思考,因为墨子早已经给出答案。
子墨子言:在尧善治,自今在诸古也。自古在之今,则尧不能治也。
墨子说,说尧舜治理天下是善政,那是站在现在角度,去看过去,且考虑到当时历史局限性,认为尧政策是符合当时善政。
但是,如果直接照搬尧政策拿到现在,那就是不能够治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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