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尚过当年游越时候,便说起过墨家守城手段,挖坑以防穴攻,那是墨家守城重点技术,挖坑手段已然天下无双,再配合这些火药,实在是不能防备。
既是这样,那这义师南下说要攻取费国都城,就不得不防。
大军在城内,民众敢怒而不敢言,只好乖乖地将刚刚分到手、还没有捂热乎粮食缴纳上去。
还有不少家还有墨家纸币,有购买,并无粮食,便想着把这些“钱”缴纳上去,毕竟这些钱确实能够买到东西。
然而越人却并不收,凡是交钱,律退回,强制各家缴纳如数粮食才行。
这来回,对比严重,便有人在城中传唱歌谣,只说越人残,bao而墨家行义。
越王征集粮食,又传来消息,义师南下,似乎有直奔费国都城意思。
致抵御外部反抗,并且墨家愿意支持各城变革……而且暂时没提政治变革,只是提起些先进农具和技术方面。
义师秋毫无犯,军容齐整,更为可怕是其中不少泥腿子出身贱民竟然都认字会些九数,这让沛邑宰不得不佩服。
他觉得义师能够击败越国,因为他亲眼见到义师军容,也见识到义师攻城手段可怖,还有那些之前从未见过可怕武器:义师主帅说这是天志之力,只怕所言不虚。
既是这样,想来墨家在泗水必能获胜,自己家族想要继续在这里扎根维持,总不能成为那个“助纣为虐”之人,自己被越王翳逼着征收粮食,那岂不是会被墨家认为“助不义之战”?
将来墨家若在泗水得势,自己家族名声既毁,民众怨恨,这如何能够长久?
在武城,越王翳已经知道,义师不过万人。
若是别军队,万人攻破国都城,那就梦话,即便费国小国,但也不是万人可以顷刻攻破。
就算城内不能反击,若是被困在城下,前后夹击,必能大破。
可是义师这万人攻城能力,已经让越王翳胆寒。
滕、倪、武城皆是数日攻破,火药之物攻城配合坑道挖掘,却是利器。
想到“义”,萌生死志。
想到现实和家族未来,更让他死志坚决。
于是,武城宰在民众面前说堆义士之言,横剑自刎,民众恸哭,心中更怨。
他既死,城中也无人愿意站出来做这件事,越王翳只好强制执行,下令三日之内必须返还粮食,各家数额都有定量。
因为墨家义师实在是太过“秋毫无犯”,府库整理干干净净,账目清清白白,每家分多少粮食也都写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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