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同义和“天志”为基础,出面教训倪子之后,滕地墨者以钱财铁器,购买滕地民众手中粮食,那些粮食本就是府库发下去。
民众无不踊跃,还帮着把粮食用墨车送到滕地边境修筑那个堡垒上。
但是墨家也没全部买光,除留下民众口粮外,还留下部分粮食,由倪子做个见证人,给越王写封信。
信上说:两军交战,不应扰民,这是天意,违背必无幸。如今义师买走倪地民众粮食,也留下口粮种子,巨子多说越王乃残,bao好战之君,所以墨家担心越王你征集民众口粮,所以又留下够四万大军半月之粮,请越王不要抢夺民众粮食以生饥馑。
育这种事是周天子、霸主和大国国君才能做。
但是墨家直在强调天志,并且直在说“有天志如匠人之有规矩”,所以教育倪子那是“代天而教”,天存不存在不重要,重要是墨家宣称自己掌握天志。
因为墨子之前就今天骂秦伯好战,明日骂越王好战,后日喷鲁侯愚钝,偶尔说说齐侯智障,这骂基础就源于天志。
倪子接受不接受,不取决于道理本身,取决于墨家军力。
周天子若能灭杀墨家,自然可以说天子才有资格讲天志,然而周天子并没这个能力,于是倪子只能听。其余诸侯想要讲“礼”道理,得先把自己身上屎擦干净,然而他们并没有成体系道理和意识形态,现在五德之说又未出现,儒家全面势微,在意识形态体系上没人能和墨家叫雌雄。
至于天志是私有财产不可侵犯、还是世卿贵族理所当然、亦或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是民族大义、还是克己复礼、亦或是分封天下、甚至是君权神授,那又是自身道理体系问题。
掌握解释权,就如同科举本身,是极好文官选拔制度,而关键在于考什。
墨家号称掌握天志、或者儒生号称掌握仁义之道、或者教会宣称掌握神旨意,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关键在于怎解释天下问题。科学本身也是种解释天下方式,如果证明是有效,那就要从小强制接受,潜移默化,这是正常。
适不怕走错,因为他本身就知道这天下该怎解释,所以墨家口号是“同义”、“平等”、“兼爱”。
三色中那色换为墨家同义,因为墨家不需要鼓动绝对自由来对抗王权和贵族,也因为此时手工业者和小资产者力量太弱完全没有成功可能性。与其鼓动绝对自由对抗封建,不如先锋队同义来搞掉世卿贵族更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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