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五刑之勇、就算是只知小义而不懂你说大义,却做和你样事,结果也是样,你还有什话说?
只不过真打起来,他却发现自己这些人根本就是在这里观望,每每看到前面厮杀正烈,适总说“尚不是时候,你们乃是剑之锋刃,需要用到最需要地方”,可都打到现在,他们这些剑之锋刃却还是在这里看着。
聂政来到沛县之后,和适起喝过次酒,公造冶相请。实则在来到这里之前,聂政就早知道适名声。
如今市井间有烈酒,那剧饮千杯男儿事,现如今便是再能喝,也不过三五盏就败在沛邑烈酒之下。
他好饮酒,自然听说过适名字。
死,倒也省听公造冶聒噪劝说。
若是不死,便要反身北上,那秦公子连几年前就派人和他交往结交。
在他看来,那秦公子连是什身份?能够折节下交自己,对自己来说实在是莫大荣幸,自己所能偿还只有条命和腔血,否则话自己又凭什称得上是朋友?
论钱财,人家极多;论美玉,人家不少。也只有自己这条命。
可墨家却说人人平等,这话听起来好听,但公造冶和聂政相谈时候,这番话便不免有些刺耳意味。
现如今齐地也有不少磨坊,从宋地传过去面食美味,也颇多。还有那些新奇谷物,叫人嘴里如着火般辛菜,都和这个人有着说不清关系。
只不过,他和适之间并不投机,虽说那次私人酒宴上适也没说什,但是公造冶和他聊天时候经常会提及适名字,动辄说“适曾言”之类话,让聂政很是不开心。
则是朋友之间总提
公造冶质问聂政,若人人平等,那你觉得他身份高贵而折节下交这就没有任何意义。公子连想交往你,那个街边乞丐也想交往你,以心而论,两个人交往之心应是平等,你为什要觉得公子连就是朋友但乞丐就不是呢?
所以说到底,你心里对于人生有高低贵贱深信不疑,你所谓游侠儿傲世,从不是以人人平等为想法。身份高贵交往你,你就觉得荣耀,觉得要以身相许为友之义,这算是什奇怪想法?
两个人依旧是不欢而散,聂政却没有离开,而是决心全此之义,既然已经来,那就定要帮着墨家打完这仗再走。
他想,公造冶当年无非也就是率人擒获楚王,以至于觉得自己是“君子之勇”。
今日若以朋友之义挺身而出,奋身厮杀,也将那三尺剑递送到越王脖颈之前,你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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