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遇到,不会成此威名!”
亲信
“其政以理,其追北佯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矣。若其众喧华,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纵或横,其追北恐不及,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
亲信琢磨阵,吴起指着第三张图道:“此图,越人左翼溃逃,义师右翼却追北佯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
“事已至此,越王翳就该清楚,勿与之战,早早收兵才是上策。”
“如此愚钝之将,鞔之适与之对阵,即便获胜,也算不得名将。”
亲信知道吴起素来自傲,但却不自大,自傲有自傲本事在身。
而那些世卿贵族离开封地无是处。
是故田子方才说,士可以傲于贵,而贵不能傲于士。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用墨家话说,不在其阶层,那脑袋就不必为其余阶层衰败而痛苦。世卿贵族自然不愿意看到平等尚贤,可对于他这种人又凭什看不惯?
再者,墨家在沛县做那些事,其实与西河土地制度变革并无本质上区别。
他正思索着,那亲信问道:“公以为,那鞔之适经此战,可算得上是天下名将吗?”
吴起思索片刻,又道:“不过……越是如此,越能看出义师之强。”
“令行禁止,机动迅捷……天下诸国,能做到这样,也就是各国那数千精锐。西河武卒或能做到,但恐怕也有不如。”
“曾言,夫齐阵重而不坚,秦阵散而自斗,楚阵整而不久,燕阵守而不走,三晋阵治而不用。”
“现而观之,义师阵整且坚,能走且用,实乃强军。强军固守,无需名将,便不能破。这战就算是鞔之适被流矢所杀,越王翳也不能破义师之阵,这才是可怕之处。”
“只不过遇到越王翳这样愚将,以至于鞔之适此战成名,打出歼灭战。”
吴起是有资格评价,他又重新看看那八张图后,笑道:“鞔之适这战,不在于他,而在于越王翳太愚蠢。既要说名将,当与天下名将对敌,如。他若胜,可算是名将,可他面对却是越王翳这样愚将,怎能够判断他是否可算名将?”
“如人,高八尺而殴童子,殴而胜之,此人到底能不能打,谁又能知晓?”
“不过……虽不算名将,可也算得上是智将。”
亲信不解,吴起道:“两军相望,不知其将,将欲相之,其术如何?”
亲信不知,做求教之状,吴起道:“令贱而勇者,将轻锐以尝之,务于北,无务于得,观敌之来,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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