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绰拍手道:“所以您要富国强兵,就不可能为相。魏国现在需要,不是变革强大,而是稳定。您若为相,必要再次变革,削弱封君,收拢君权相权,革新地权,尚贤为任,奖励农耕,扩充武卒,降低封君之俸、世卿之权……这魏国岂不是要大乱?”
“大乱方能大治,可对于魏国而言……魏国如您所说,已经西制秦而东迫齐,南压楚而韩赵服,魏侯更愿意维持稳定呢?还是定要变革呢?”
“都已经如此强大,那还变革什呢?变不好,烽烟四起,公族怨怒,祸起萧墙。所以你越是想做事,越不能为相。”
“您若是废物,什都不做,可您又没有贵卿公族之血,所以你还是没有可能为相。”
“反之,您贤才有能,知兵制政,想要复国强兵,却依旧不能为相。”
胜绰骄傲地伸出两根手指。
“其,说您心想要攻秦,为是将来被封在秦地,或者入秦之后扶植年少秦君,效管仲齐桓事,领秦国之政,做秦国仲父。”
“其二,说您在大梁城击败楚国后,那两个楚王都会看到您才华。到时候拜您为相,锐意变革。之前夸奖您那些……诸如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治百官,亲万民,府库充实而备战荒;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向,韩赵宾从。战大梁斩楚执圭者四、朝尹者,下二十城……这些,对公子击而言就是威胁啦。”
“您知道这两个谣言,为什可信吗?为什都懒得传播您可能会在魏国谋国取政谣言吗?”
吴起依旧微笑,拜而问道:“请教。”
吴起第次听到这样分析,却没有哂笑以为胡言,而是沉默许久,轻饮口烈酒,反而问之:“如君所言,却有道理。这就像是个将死之人,长桑君亲视,认为需要破开肢体而愈,这个人多半接受。可若是个强壮之人,却有人告诉他有隐疾,急需治疗,他却未必会信?”
“如君所言,去哪里能够为相呢?”
胜绰闻言大笑,笑许久,
胜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如今魏国可以算得上是强大吗?”
吴起称是,说道:“韩赵宾从、秦人不敢东向、齐人拆毁长城不敢修缮、楚国分为二处境艰难。是可以称之为强大啊,这是霸主基业。”
胜绰笑道:“所以您在魏国不可能为相。您现在这个西河守就已经到顶点,不能够再往前走。”
吴起不解,胜绰问道:“您若为相,难道会什都不做吗?”
吴起微愠道:“若为相,自然要富国强兵,怎可能什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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