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可以让墨子认为“同归之物,已知其要,无需再读书”人物。这个小故事,说就是弦唐子问墨子,说先生你当初跟公尚过说,书不过用来衡量是非曲直罢,你怎还看这多书?墨子告诉弦唐子,说公尚过这样人啊,心对于事理已达到洞察精微。对于殊途同归天下事物,已知道切要合理之处,因此就不用书教育。
索卢参提起笔,揣摩着这个故事,提笔在本批注理解上写道:“同归之物,既知其要……这个要,是什呢?”
“如勾三股四弦五,其要就是勾平方加股平方,等于弦平方。子墨子所说那些书,是诸如勾股三四五、六八十、八十五十七等数。而要,则是其中本源,所以说天下同归之物,只要知其要,便可解,无需再看那些列举书。这是种解释。”
“另如适所说方法,而书是结论。或者说,是子墨子所言推理、说知之术。如当年在沛县
邯郸,将要引爆场很可能波及到赵、魏、韩、齐等中原诸国大事。
坐在马车上,索卢参却没有在想赵国那些可能要发生事,而是在读本墨子去世之后年出版《墨经》,正读到段趣事,忍不住笑起来。
上面说道:子墨子南游使卫,关中载书甚多。弦唐子见而怪之,曰:“吾夫子教公尚过曰:‘揣曲直而已。’今夫子载书甚多,何有也?”子墨子曰:同归之物,信有误者。然而民听不钧,是以书多也。今若过之心者,数逆于精微。同归之物,既已知其要矣,是以不教以书也。而子何怪焉?
索卢参看到这段话,又看看自己身边这些书,忍不住想到当年夫子和子墨子同游历时样子。
那时候还没有纸张,只有竹简木简,子墨子那时候有整整四车书。
可那些书,如今变为纸张编纂书,却只有薄薄几册,自己如今带回来这四车书,若要放在那木简存在时代,恐怕得有四百车甚至千车。
索卢参心想,子墨子已逝,适话到底还是实现。如今子墨子走入草帛之内,化身万千,如今弟子数量已经远胜仲尼之三千,墨家已然是天下显学之首,想来子墨子也会欣慰。
又想,若是如今没有纸张,自己从极西之地带回这些书,可要抄写多少竹简?又需要多少人搬运?
想到这个有趣事,索卢参心情好许多,埋头继续看着那本适等人编纂《墨经》,揣摩着墨子和弦唐子那场对话。
公尚过去世时候,索卢参还没有加入墨家,但是公尚过名字他却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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