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宗子接手,是个已经开始衰败家族。
他这个宗子和父亲样,清楚依靠技术和财力想要斗过墨家全无可能。
他也曾读过些墨家书籍,开始觉得里面内容很有道理,可是现在却恨恨想到:“墨家说让民得利,若真要让民得利,便不该与家相争。不过是群口称仁义小人罢。与民争利,又谈什仁义?”
墨家在这边产业全面铺开,但凡和墨家出售货物有竞争手工业者纷纷破产。
棉布和毛呢彻底毁掉本地麻布生产。
炉铁农具导致那些磨制工具骨匠、石匠纷纷转行,或是成为墨家作坊雇工。
那些囤积粮食大商人,也在这几年粮价,bao跌中赔血本无归。
然而有人忧愁,便有人欢喜,那些与墨家产业并不冲突手工业者这几年都赚笔,而那些和墨家产业有关联、诸如烧炭、烧陶、木工等行业,更是迅猛发展。
郭纵父亲便派遣几个心腹之人去趟泗上,回来后将见闻说,郭纵父亲夜之间苍老数岁,卧病不起。
这个曾经在邯郸大人物、这个可以和许多赵国贵族分庭抗礼富商、这个赵国本土手工业代表性人物,在病床上冲着郭纵说番话。
“斗不赢,家有万金,在墨家看来也不过是区区之数。墨家那边动动手指,咱们家这点产业就要撑不下去。”
之后不久,老人便命呜呼。
郭氏族宗主之位落在年轻郭纵身上,人心散乱,各自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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