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咳嗽几声后骂道:“寡人君令,臣子们都要反对,这难道是君臣之礼吗?”
公仲连再度站起,正色道:“昔年先君好音,欲赏枪、石两位音乐家万亩土
然而,公仲连不谈国君公器,只从个做父亲角度去谈分封之后并不是好事,而是坏事。
这便让赵侯无法反驳,因为从国君角度这件事肯定是错,唯独从父母爱子情深角度来说服,现如今这个都站不住脚,更别提其余。
公仲连又道:“昔年简子病,召襄子而告之曰:‘死,已葬,服衰而上夏屋之山以望’。襄子敬诺。简子薨,已葬,服衰,召大臣而告之曰:‘愿登夏屋以望’。大臣皆谏曰:‘登夏屋以望,是游也。服衰以游,不可’。襄子曰:‘此先君之命也,寡人弗敢废’。群臣敬诺。襄子上于夏屋以望代俗,其乐甚美,于是襄子曰:‘先君必以此教之也’。及归,十年以取代。”
“谋取代国,这是简子、襄子就开始谋划。简子和襄子也没有将代分封出去,可见代地于赵之重。难道,君上以为,您才智,是可以超越简子和襄子吗?”
赵侯无奈,默不作声,他自然不敢和赵襄子与赵简子相比。不只是这二人是先人,更因为这两人是赵国根基创始者,赵侯不敢与之比。
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封公子朝于代,这不是爱公子朝,而是害公子朝。”
公仲连没有去看赵侯越来越难看脸色,厉声道:“赵为之赵,筚路蓝缕,征战数代,三分晋土。”
“可即便分晋,却不能忘记曾在晋国做过卿臣。”
“既然不能忘记在晋国做过卿臣,难道就能忘记曲沃代翼之乱?”
公仲连又道:“君上若有日,于宗庙祭简子、襄子,又如何说代地之事?”
“做国君,国分则弱,这是错。”
“做父亲,置子于险地,这也是错。”
“做子孙,违背先人愿望,这更是错。”
“于国于私、于祭祀宗庙,这都是错,难道国君还要坚持下去吗?”
“若封公子朝于代,为君,这就是赵国曲沃代翼之祸啊!到时候兄弟相残,而公子章非是晋哀侯,恐怕到时候反有郑伯克段之事!”
“到时候祭祀断绝,这难道不是祸患吗?”
公仲连说起曲沃代翼和郑伯克段两件事后,赵侯脸色更加难看,可却又无法反驳公仲连话。
作为国君,他不是不知道将国土分为二后果,即便是做附庸国,那也是个巨大祸患。
但是作为父亲,他却想要为儿子谋划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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