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服气,带来便是那种抱负,那种施展之后可以安定天下抱负,只是这种抱负……在墨家带来变革面前,变得有些可笑。
吴起心想,自己也觉得这天下不公平,不该如此,但是自己之前所做切,都是为让自己成为上卿,在天下已有规矩之内,反抗这些不公平。
然而墨家要做,却是要把这天下推到,重塑天地。墨家有许多有才能人,他们出身也不高,但是他们没有认可这天下制度只是不认可自己身份自己才能不能施展……他们觉得,这天下规矩不对,干嘛还要在这规矩之后做到极致?直接推倒重塑天下多好?
论执政,自己不能够通晓天志,所以不能够让天下富足,也肯定不会让天下都如泗上般。
论抱负,自己不过是认可天下规矩然后在这不公平规矩下让自己傲视世卿,可墨者却是要推翻这切,这是萤火与月华比照。
天之本源才能够做好,于是便有这样思索。
几件微不足道小事,在他看来竟是自己所不能解决难题。
他生都在求功名,当在魏国被冷落、在秦人邀请他入秦,在看到陶丘富庶之后,终于开始思索自己求功名意义。
曾经他以为,他有才能,可以施展,足以让天下震撼,只求个可以施展自己才华所在,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够做到很多。
至少,可以做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
那自己所做切、将做切,只剩下个“功名”?这功名又是什?是执政天下快感?是天下震动欣然?
自己没有忠心,不忠于卫、不忠于鲁、不忠于魏、也未必忠于秦,这些国度君侯,只是自己施展抱负场所。
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忠心,有才华,言不用、道不同,转身便走,凭什要忠于鲁侯魏侯?
是卫人,可按墨家说也是天下人。
是卫人,可
他觉得自己不做,别人做不到,所以自己所做切都是有意义。
他喜欢这种执掌国变革求富强兵感觉,然而在陶丘,他却觉得自己所做切竟没有意义。
幼时游历,击杀那些嘲讽他人,为做到上卿母亲病重也不回去,都是为施展自己抱负。
也或许,是种与天下规矩对抗心思:凭什那些世卿贵族出生就是世卿,冠礼之后就能获得权力,而且什本事都没有。
做不到将三军,使士卒乐死,敌国不敢谋,做不到治百官,亲万民,实府库,但就因为血统便可称为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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