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不气馁,每每想着自己还能干,还有把子力气,若是再干个五六年,总又能买上匹马。
说不准到时候还能给儿子置办套上好器具,买个泗上铁锅,到时候便能给儿子找个女人,自己这辈子就算是圆满。
若是儿子能生两个男孩,若是都能活下来,若是运气好点没有死在战场上,若是家里人都不生病,若是马匹畜生也不生病,若是赶上个君子做大夫邑宰,若是大夫邑宰不征收双倍丘
然后再靠着这辆双辕马车、两个孩子、三把铁斧头,将斧头变成四把,买第二头牛,雇佣个无地流佣起砍柴贩卖。
不辞辛苦,好容易积攒些家当,以为好日子即将来临。
结果不久后齐侯和赵有摩擦,大儿子和那辆牛车被征调走运送粮草,大儿子死在外面,牛和车也不知所踪。
大夫征调,自然不会给予赔偿,甚至都人来问句他丧子之痛。
这是正常,数百年都是这样,若是赔偿或是问询,那反倒是怪事。
券书之。
然而听说过没见过,谁也不知道真假。
贵族们逃亡事,其实也对普通民众造成定恐慌。
但义师入城之后,全军就在集市附近空地搭建帐篷休息,旁边就有民众薪柴,义师万余人不取分毫,而是派出人去外面砍树。
此时城市布局,多是农人进门、出仕者近宫、工商近市格局。
之后二儿子为大夫服役修筑庭室,被木头砸断腿,虽然长好可是也干不重活。
两个儿子死伤,自己却没有被生活击垮,仍旧梦想着有朝日自己能够再攒出来买第二辆车钱,再雇佣个人。
如今铁锅传入,城中许多商人贵人用薪柴渐多,正是好时节。
怀揣着这样梦想,也幸于自己老、大儿子死、小儿子腿断,这才躲过这次对泗上战争征召,但还是拿出不少钱私贿负责征召人。
原本可能就差两条马腿钱,结果再次退回到只能买个马尾巴。
就在墨家在集市驻扎不远处,便有户人家,以贩薪为业。
这户人家男人和墨家本质上没有什交集,但却经常听到墨家名号。
就像是他手中曾使用许多年石斧子,在十年前换成柄泗上那边出产、商人贩卖到这里铁斧子。
有这柄铁斧子之后,他又找城中木匠买辆独轮墨车。
贩薪是个辛苦活,这人就靠着担担薪柴,靠着使不完力气,把推着墨车变成匹马,然后有自己第辆双辕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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