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往博邑,要跟随那些老墨者们参与分配逃亡贵族土地事,这可是大事,是不能够有纰漏。
他们年纪小,不过测量、计算、减加乘除这些,却已足够合格,正堪合用。
这次墨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次对齐战争之前,炮校那些学员就想要跟随出征,适便说过:不会因为想要吃鸡蛋,就杀自己母鸡。
至于现在,战争虽然仍在继续,可是参与丈量分地这种事,总算是危险系数小些,也实在是没有太多人才可用,齐国几十个城邑需
他们这些。
庶归田入学堂才学也就半年,便接到这次调派,学生组织起来容易,众人也对天下大势没有太多认识,只当是次玩耍,附带着种自小灌输“利天下为己任”狂热。
若论起来,除跟随索卢参西行那些人外,庶归田算得上是泗上第批学过“外语”人,教授他们先生中有个正是索卢参在希腊收弟子,精通航海之学,去过埃及和波斯,这在这个时代已经算得上是游历“天下”人物。偶尔也会学几句什什斯之类古怪言语。
不过教授他们指南针、纬度、经度之类内容,还是那些当年适前往楚国依旧携带传授那些弟子,只不过庶归田小叔庶轻侯并没有教授他们,而是沉浸在解元三次方程苦思中不能自拔,以求能够解决更为准确、纯理论计算、和现在这种类似于穷举法弄出、和现在方法截然不同而结论相与印证正弦表问题。
庶归田算得上是根正苗黑墨家人,他父亲俘获过楚王和越王,但没有继续留在军中。哥哥在赵国高柳刚升上士、姐姐跟随那些人在测绘草原地图,当年和父亲搭档连长於菟已经升任旅帅,自己名字还是适给。
对齐战,虽说顺利,可是武城屠城事,也让这些在墨家常驻泗上之后才出生孩子知道:原来他们学那些兼爱、天帝赋人之权之类内容,并非是天下都认可道理,而残酷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屠城、筑京观、杀俘才是天下常有事。
这种情况下,庶归田也算是第批主动报名想要“利天下”批人,也算难得。
他还小,又和他父亲那种经历过新和旧时代人不同,利天下这三个字只怕未必有太多感同身受,只是他更喜欢这种冒险些、离开泗上那些看厌农田、水渠、商旅日子。
至少,可以看看不样风景。
泰山对他诱惑很大,但是从学堂就开始潜移默化接受纪律教育之下,纪律约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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