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再响,却也遮盖不住天上雷鸣。
旅代表抬头看
於菟想说点什,却又不知道想说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心中义,墨家义是致,但如何达成这个义路线是有分歧。
於菟自认自己搞不太懂那些深奥道理,所以他认同集体决定,不会去考虑其中分别和分歧。
旅代表从怀里摸出封信,看样子是早已经写好,他伸过去递给於菟,说道:“这是些看法和意见,在诛不义令签发之后就已写好,只是直不曾有机会递交上去讨论。如果死,你活着,那就把这封信转交上级。”
於菟接过信,什也没说,举起手给旅代表敬礼。
对面齐军鼓声,像是在为旅代表送行,他笑着还礼,带着那飘扬着赤帻六十余人向前蹲在拒马之下。
起扎起赤帻,齐声道:“为利天下,死不旋踵!”
许多尚且不是墨者、尚在候补期、甚至只是想成为墨者但却还没有成为士卒也都站出来。
将各个连队军事主官留下和基层骨干留下之后,选拔六十余人。
没人身上都绑着铁雷、穿着皮甲,缠着火绳。
赤帻飘扬,利剑在手。
后面火枪手已经收好火枪,漆布和牛皮将那些火绳点火、没有仓盖火绳枪盖得极为严密。
火枪手在剩余墨者骨干带领下持短剑,或是蹲在矛手脚下,或是站在矛阵缝隙处掩护侧翼。
他们和於菟样,默默注视着那几十条飘扬赤帻,默默为他们送行。
急躁齐军已经发动冲击,战车冲击不多久就陷入泥坑,或是被狗走和拒马挡住,车上贵族下车持剑持戈步战,奋勇呼号。
后面鼓声震天,徒卒跟进,双方相聚已经不过几十步。
这是个步卒旅,铁雷数量本就不多,因为沉重铁雷不经过专门训练很难投掷出去,所以只有些特殊兵种连队才会使用。
他们要靠着最后反冲击利器,为大部队争取时间,争取阵型在雨前完整和不受损伤。
於菟自认自己说不出那多道理,也自认旅代表平日言论有些过于激进,还是自苦以极派骨干成员,有时候确实有些难以相处。
但他明白,在这种时候,这个有些难以相处搭档定会站出来。
旅代表走到於菟身边,笑道:“平日直说,咱们离利天下越来越远。今日终于要做件利天下事,求仁得仁,求义得义。义,便是要让天下颠覆,移风易俗,而不是缩在泗上自立国。今日必死,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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