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人家父母也未必就不同意。你先找人去下聘礼,就按照这里规矩,鹿皮也好、羊皮也罢,依你财力两张。”
“没有大雁,提对大白鹅去,采禽采禽嘛,没有禽,怎纳采?”
说到这,中年人又笑道:“真要是依着礼,其实下聘用雁本身就是僭越。大夫才能用雁,士要用野鸡,庶民用布匹……只不过咱们泗上不讲这些规矩,所以般家里下聘都是提着鸡鸭鹅去。”
庶俘芈愕然道:“原来诗中所唱,氓之蚩蚩,抱布贸丝……竟是这个意思?”
中年人点头道:“是这个意思,但是咱们不讲礼,所以不深究抱布贸丝蕴含等级规矩。”
采啊,这都是要去做。当然,纳吉也得做……你也知道,咱们墨家纳吉,只有吉、没有凶。”
纳吉就是占卜,这是从商代就留传下习惯,如果要是卜到大凶之兆,般也就等同于婚事告吹。
墨家本身是有自己祭祀鬼神系统,这件事处理就遵从“坚守规矩、尊重传统”这八个字——所有婚事占卜卦辞,全都是吉兆,走这个形式,但却不走其实质。
庶俘芈嘟着嘴,嘟囔道:“这不还是最终要看人家里意见?这和咱们泗上规矩可不样。”
中年人劝道:“你也要体谅。这若是在泗上,什都好说。但在这里,必须要考虑影响。正因为你情况特殊,所以才如此重视。”
“这要是按照礼法,凡是下聘用雁、鹅庶民,都是僭越大罪,得被上五刑。”
想到自己结婚时候,中年人不由笑吟吟,他结婚时候是在泗上,用是块玻璃镜子作为聘礼,那可是直接算作是诸侯级别变种圭。
而且当时年少气盛,觉得天子可选,贤者居之,所以结婚那天喝酒,是用郁金草汁液混合黍米做,以等级制度来推,这是天子结婚才能用酒——他行为不啻于八佾舞于庭,甚至更过分。
年轻气盛之时,不是想做天子,而就是宣告着种叛逆:你天子喝得,老子也喝得,你来泗上打败们义师来抓呀。
庶俘芈不太懂民俗和规矩区别,却依旧苦恼,问道:“这下聘纳采,是
“你将来定在高柳吗?”
“你父母在高柳吗?”
“你将来若是回泗上呢?”
“你和人家私情定下,人家家里就是不同意,这算不算咱们墨家人仗势欺人?”
“按泗上之法,被抚养是权力,赡养是义务,这是男女通用。你若是回泗上,怎履行赡养义务?这都是些问题,都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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