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国每年卖出去货物让工商业者又很不高兴,大量农夫被禁锢在齐国贵族封地上,泗上整天缺人,缺使得铁轨、蒸汽提水机等等但凡能够省人工技术只要出现就会被用上。结果齐国大量人口还在给贵族们无偿劳作,甚至还不准迁徙逃亡。
大量农夫被禁锢在贵族封地上,农夫个钱都没有,啥也买不起,本来能卖出去十匹棉布结果只能卖出去三匹,这使得工商业者们大为不满,而且齐国又近,泗上工商业者们整日叫嚣对齐开战。
泗上工商业者是看着墨家被适修正后那套道义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他们很清楚旦土改会扩大多少市场,农夫得有自己余粮才能买东西。
所以这就导致泗上经常性地指责齐国不义,要求齐国变革;齐国深恐墨家下步就要北上,因为不能改革。
怀揣着利天下之心理想主义者们,认定齐国政策是害天
地入手,而且只能选择兼并土地经营对外出口粮食棉花等,要是靠着以前那种劳役地租井田制度,贵族就得吃屎,就得过上远不如泗上个小作坊主生活。
田氏需要贵族支持,庶农工商再怎笼络,也比不过墨家道义更符合他们需求和利益,既然这样还笼络个屁,不如把精力用在自己利益同盟上。
田氏需要军队,需要集权,那就需要钱,需要军费,需要军官阶层,需要贵族支持。
田氏不想让国内贵族走他们当年走过路,那就得将些大城邑笼络在自己手里,那些边缘地区不如完全交由贵族控制。
贵族不是没有从奴私兵,可这点从奴私兵已经完全不能和中枢对抗;但反过来中枢常备军军官和中枢*员又都是贵族出身,田氏也不可能对贵族采取极为激烈手段。
这是当年齐墨战争时候上任齐侯就定下大略,直不变,于是发展成这般模样。
虽然畸形,但却足以吊打燕国。
可齐国却不敢乱动,因为对外开战墨家不会允许齐国扩张,这就使得齐国陷入个诡异悖论之中:齐国理论上可以打得过魏、韩、燕、卫;但齐国对这四国任何方下手墨家都会背刺;魏韩燕卫打不过齐国,而齐国打不过泗上,于是齐国在不能打得过泗上之前也永远打不赢魏韩燕卫,所以实际上齐国谁也打不赢。
泗上商人、作坊主、手工业者对于齐国态度也很微妙。
泗上粮价很低,可以供养大量城市人口,当年万民制法否决对进口粮食增加关税之后,实际上墨家已经背弃小农利益,工商业者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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