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现在要解决。都城固然危险,可若野战主力尚存,那纵然都城被夺将来亦可复,大不退入赵地;可若暂时夺得百里土地,野战之师尽灭,那都城就算距离五百里也还是守不住。”
宠臣觉得韩侯还是没有问题严重性,旦和墨家开战,那就不是韩国和泗上两国事,而是旧制度和新制度之间你死活之争。
到时候不是说死守都城就能获胜,而是要做好退到赵地准备,这场仗旦打起来,必然是不死不休。
那将是场超越之前战争烈度天下之争,宠臣觉得韩国如今君臣都还没有这个觉悟,甚至还再用诸侯之争想法去考虑将来——居然
考阵,忽道:“前日有人进言于寡人,说不若趁此机会攻楚,从而获得百里缓冲之地。与墨家战既已无可避免,那不如提早抢到些土地,以防墨家陈兵都城百里之外,随时可以攻入。”
“就算是墨家与寡人开战,那齐秦赵诸国见墨家如此不义,如此野心,自知难幸,必要出兵。”
宠臣急道:“君上万不可听,此祸国之言!”
他心中大急,听出来韩侯明显有意如此,连声道:“君上,此人愚钝啊!现在问题,是各国不知道墨家野心事吗?不是啊,是各国没有协调难以出兵事。”
“进言之人连主要矛盾都没有弄清,就放此祸国之言,君上万不可信!”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许多,竟将些颇犯忌讳墨家书籍中词汇和思考方式用上,他自不是墨者,只是在各国反墨大前提下,但凡开口天志、闭口矛盾、生产之类人,都是诸侯所不能重用,这是种贵族圈内忌讳。
“与墨家战是迟早,但君上要清除,依靠韩国国之力,能否战胜墨家?如果不能,那都城距离边境百里还是二百里有什区别?如果君上以为可以凭己之力战胜墨家,或者至少野战不败持平,可以这做。”
“若不然,这就是在提早招惹墨家,旦野战之师被墨家击败,纵然得这百里土地,难道还可以守住吗?守不住话,地被墨家夺走、人被墨家消灭,这到底是利还是害呢?”
“各国现在均知墨家野心,现在要做,不是让诸侯相信墨家野心而出兵,因为他们已经相信;而是争取时间,协调诸侯,从而有序出兵让墨家首尾难顾不要被各个击破。”
“何人守?何人攻?进军路线是怎样?在哪里会和?若墨家攻韩,秦齐如何救?是回兵守卫还是继续进攻迫使其退兵?韩国出兵出向何方?秦人齐人如何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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