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叫住陈跃：“把薇薇叫过来。”他无言地坐回椅上，让椅子承受所有
重量。
好重。
希望弦崩
，风筝飞。
那根原本可以撑着另
个世界无形竿子，断。
整个世界压下来。
滕青研吸很大口夜晚清凉口气，让它们在肺部绕行圈，又统统呼出去。
“不可能。”他严肃地说：“
敢肯定，这是彻底删除，而且是有专业技术人删除，点痕迹也没有，这需要做很多专业处理。”
“不可能。”周扬神经紧绷起来，眼中闪过深邃精光：“删除后直接关闭电脑，把它锁在保险柜里。没有人能接触到这台电脑，除……”他蓦然想起什
，声音硬生生地中断，他目光向四周扫扫，然后定在陈跃处：“薇薇？”他不敢置信地吐出两个字。
薇薇有保险柜密码。
周扬僵在当场。
敲击声轻轻扯动他神经。他专注地看着，带着种难以言语期待和犹豫。
房间中只有不间断按键声。滕青研和电脑成注视中心，连陈跃也屏住呼吸，默默等待着。
按键声遏然而止，突来安静，象颗小石头无声无息掉落在心上。
“怎样？”
滕青研身影有点僵硬，他转过上身，抬头看着身边周扬。
好重。
滕青研关闭电脑，沉重气压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指尖离开键盘，他怯懦小心个性又回来。周扬脸色黑得怕人，滕青研离开椅子，尽量把自己藏在某个角落，压根不敢作声。
陈跃担忧地移前点，小声地问：“周先生？”
周扬动动，仿佛石化人重新活过来，多无法摆脱沉滞。
“你们都出去。”他用几乎让人听不见低声吩咐。
陈跃点点头，带着滕青研离开。
“恢复？”周扬暗中抓紧椅子扶手，低声问。
“你直接对着这个文件夹按删除键？”滕青研口气认真地问。
“对。”
“没有其他操作？”
周扬毫不犹豫地说：“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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