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跑回五楼值班室。老张还是不在。
1999年8月16日
附：毛重贵于99年10月离开桐花医院。
张炳其后
直未曾出现。
合上本子，路遐侧身看向孙正：“看懂
没有？”
细如丝，却油乎乎又沾满黑泥似
污垢，头发。
赶紧扔掉，使劲搓着手，却总觉得那种脏兮兮感觉怎
也抹不去。
“老张呢？”回头大声问道。
“老、老张？”护士长疑惑起来。
“啊，老张大早地去哪里？”叫得更大声。
从眉毛到颧骨，都有片乌青甚至泛黑印迹，说不出怪异。
正如块蒙着眼黑布。
但愿真不是见什东西。
“哎哟哟，你们看，掏出什来！”老冯又在后面咋呼起来。
“哎呀，这都把电梯卡住！得有多邪门儿啊！”
你来！”护士长叫道，“哎哟，这眼睛……”
“啊，没事，电梯咋啦？”
“你昨天锁电梯时，电梯有啥问题没有？今天老冯（替班人）早晨开电梯吧，病人乘电梯上四楼，电梯门却老是不开，里外都着急哩……”
“啊？”大吃惊，“但昨晚……”
老张，老张说电梯又动……
“啊？”孙正时没反应过来，“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到底是个什意思
护士长回答说：“昨晚就没见过他啦！说巡逻，也没见着他。”
“怎会？他明明……”心里紧，“那你们昨晚什时候休息？”
“急诊室那边到凌晨点多就休息，们可直待到2、3点呢！”
“怪，老张还说你们楼没灯呢！”
“瞎说，灯都亮着呢！”护士长叫道。
“不得呢！就说有问题吧！原来给这塞住！可这小小团，怎就把个大电梯卡住呢！”
人群议论纷纷，转过头去，只见老冯被漆和污垢涂满手上，捧着团东西。
黑乎乎东西。
乱糟糟团，缠绕在起。
走过去，捻起小团，凑近仔细看。
“还好，后来老冯想办法弄开……幸好，不然……”护士长又急切切说道，旁边围着人也接着小声地讨论。
“哦，弄好，那就好。”松口气。
走近电梯，电梯门缓缓打开来，只见老冯汗涔涔地走出来，见到站在他面前，愣，又哈哈大笑起来：“嘿，老毛呀！你眼睛是瞧什见不得人东西，肿得跟蒙块黑布似，哈哈！”
黑布？
背上冷不丁地泛起股寒气，借着电梯壁仔细照照自己，顿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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