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这位啦。”秋蓝把身子让,让出后面人来。
烈中流含笑打量他眼,答道,“白是所有颜色中最洁净,却也是最容易被污染损毁。要不是有西雷王在,鸣王早就不是现在鸣王。鸣王想想,你要是从小在离国长大,身为离国人,落到离王若言手里,他纵使疼爱你,却绝不会像西雷王这样顾虑你心情,顺着你想法。以他为人,必千方百计锉磨你锐气,直到你对他千依百顺。
那个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快活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凤鸣顿时打个冷颤。
脑海里浮起,是那个曾因为和自己相貌稍有相似而被若言召去侍寝,后来无缘无故遭若言折磨,小腿被吃肉鱼咬得血淋淋美貌婢女。
烈儿“哈哈”笑两声,道,“果然如此,就是大王离鸣王不行,鸣王离大王也不行,这样很好啊。但是丞相刚才为什又叹气呢?”
源头,绝对是由鸣王而起。因为与西雷王相比,鸣王身上才最具有公平这个特质。”
对于这点,容恬内心深为赞同。
凤鸣看人从不拘泥于身份阶层,和十国众多权贵不同,在他眼里,绝少给人打上出身高低标签。
如果不是凤鸣在从前军事会议上力驳众议,提出选将不能局限于贵族子弟之内,给容恬内心极大震动,也许今日均恩令,真不会出现。
烈中流没有猜错,均恩令源头,确实就是凤鸣。
烈中流淡淡抿唇,“叹气,是因为老天实在偏心,很多苦命人,却连鸣王分好运都摊不上。”
他心里感慨良多,却不想对众人细诉。
微叹声,转过身,也学凤鸣容恬那样撩起袖子,亲自将大椅子搬去饭厅。
现在小饭厅桌旁位置终于够,众人排位坐下,秋蓝刚好又领着侍女捧很多糕点过来,进门环视周,含着笑问,“怎都还没吃?难道是等着们贵客?”
“什贵客?”
“那当然,”凤鸣知道烈中流不是打算说什不好听话,顿时松口气,又加上被烈中流夸句,大为高兴,挺起胸膛,“这个人是最公平。以后丞相要找人主持公道,尽管来找。”
他沾沾自喜表情超级可爱,众人连烈中流在内都忍不住笑。
容恬更是忍不住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拧他鼻子—下,笑骂道,“得意忘形。”
“刚才只是说半,还有另半。”笑过之后,烈中流又侃侃道,“若非鸣王遇上西雷王,后果更是堪忧。”
凤鸣奇道,“有什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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