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窗外阳光渐趋灿烂,天地缓缓苏醒,外面隐隐传来人声脚步,都暗知相处时间无多,恨不得秒可以变成天,天又变年,两人在床上相拥,彷佛只要凝住不动,眼前这时光便不会被惊动,永远停在此刻。
但心愿只是心愿,不会,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几名侍女熟悉声音柔柔传来,“大王,鸣王,们进来伺候。”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阳光从另个方向倾泄进来,屋内大亮,切似乎都被打破,不再是凝定不变。
容恬毕竟放得开,毅然放开凤鸣,从床上下来,笑道,“子岩准备好没有?”
“你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凤鸣学他样子,伸出食指点在他形状无可挑剔鼻子上,佯装得意道,“当面撒谎,被拆穿吧?”
堂堂西雷王鼻子,恐怕也只有他敢这样随便说指就指。
就像小白兔伸爪子欺负森林里狮子王样。
容恬无可奈何地把他白皙手抓在自己手里,皱眉道,“你今天怎变聪明?”
“还是舍不得吗?”凤鸣就势靠进他怀里。
清晨阳光照在脸颊上,带来懒洋洋舒适暖和感觉。
凤鸣睁开眼,半梦半醒地体会着昨夜腰间仍残留丝酥麻,用目光慢慢在房中搜寻。
只会,西雷王脸端端正正印入眼底。
“你在偷看?”
“什偷看?本王是光明正大看。”容恬伸出指,点中他鼻尖。
“子岩在!”子岩身影出现在房门,身远行装扮,腿上长带绑得扎扎实实,丝不苟,腰间藏着把短剑,背上个简单包袱,全身上下精神爽利,对容恬禀报道,“大王,诸事都已经准备妥当。可以上路。”
凤鸣心内骤震。
他到这个时代后虽然和容恬聚少离多,但大多数分别都是猝不及防
容恬体温,不论什时候都比他高。
暖烘烘。
凤鸣忽然低声道,“想起从前,以太子身份出使繁佳,临走之前你连脸都不露,害伤心得不得。到现在,才知道分别时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不然更伤心。”
“傻瓜。”容恬笑起来,宠溺地看着他,“办完事情就来找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相见,伤心什?”
凤鸣轻轻“嗯”声,趴在容恬怀里,不再做声。
他和凤鸣盖着同床锦被,翻身侧躺,支起臂托着头,打量着凤鸣。
凤鸣把他点中自己鼻尖手轻轻拍开,“你晚没睡?”
“谁说?本王天天都比你这个小懒虫起得早。”
“容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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