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有什说不过去?”贺狄冷冷地看着刺目烛光,薄恸唇抿起个绝不好惹淡笑,“他应邀请而进入庆离府邸,却在某天,在个没人角落里,莫名其妙被有毒匕首刺死。不但不能找萧家麻烦
贺狄挥退身边所有美人,独留下空流人。
众人退下后内室顿显空旷。
烛光跳跳,在贺狄阴冷脸上留下晃动影子。
“空流,你觉得如何?”
空流思索片刻,才谨慎地答道,“这男人对于王子怀有敌意是可以肯定,可他从合庆王府到王子门外这段过程中,直都表现得非常镇定从容。”
梁被压得格拉格拉阵轻响,疼得眉头轻抽,咬牙声不吭。
贺狄也不理会他是否答话,仍旧笑着,“你以为杀,就能瓦解单林海盗?只要单林海盗成盘散沙,就算没有和约,你家大王和鸣王还是可以凭借实力将零散海盗们逐击破,称霸单林海峡,开拓双亮沙航线。哼,说不定他们将来还能把单林王族给举灭,像鸣王对付东凡样,吞并国家?”
子岩被勒得几乎窒息,听见贺狄语气越发阴沉,大有立即向鸣王兴师问罪意思,忍着肺部难受,尽量平静地道,“殿下误会。这把匕首是平日防身所用,故而贴身收藏,并非对殿下有不轨这心。”
头顶上传来轻微哼声。
“防身匕首,也要在上面下毒?”
“就是因为太过从容,才引起疑心。那个匕首,是用来行刺,还是防身而用呢?”
空流皱眉,又沉吟下。
“这点,属下不敢妄言。不过,王子已经指出来,既然是防身匕首,不应该浸毒才对。”
“他打算自尽。”
随着贺狄断定,室内温度骤降到极点。追随王子多年空流敏感地察觉到主人身上那股令人胆颤心惊,bao戾之气已经弥漫在空气中。
“殿下自己想想,双亮沙航线开拓必须在年内完成,就算刺杀殿下,大王和鸣王要扫平单林海峡众多海盗,重新开拓条航线,时间仍是不够。”子岩反问,“为什要放弃简单容易和约航道,而挑个更难以完成事情去做?”
头顶安静下来。
贺狄似乎在思索什邃幽暗光芒。
良久,贺狄才嗤笑声,“今夜本王子累,来,请专使到客房休息,好好招呼,不可怠慢,也不要让他跑。”
让几个身手流待从们用粗绳将子岩里里外外缚得如同粽子,再让他们将表情仍算镇定子岩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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