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令凤鸣如此痛苦?
若言思索着,伸手极为小心地轻轻触碰,不出所料,指尖刚刚碰到乳环,床上的凤鸣就蓦地发出一点痛楚的声息,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
「乖,我不碰。」若言立即缩手。
改而爱抚凤鸣冒着薄薄冷汗的额头。
心里对容恬燃起熊熊怒火。
昏迷中的凤鸣眉心仍然紧锁,像陷在极大的痛苦中,不管若言如何安抚,都无法令他好转。
「还是那么痛吗?」
他打开凤鸣的衣襟。
消瘦的身体,锁骨越发凸显,虚弱而惹人怜爱。
小小圆环紧扣在乳首上,*靡可爱,煽动男人天性里的冲动和噬虐欲,可——它也正是造成凤鸣痛苦的根源。
若言低沉地喃喃,指尖抚过他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的脸颊。
「你这家伙,要让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夜不能眠?」
床上的人,没有给他回答。
凤鸣这样已经许多天了。
若言不想回忆这是怎么开始的,他这一生最恨的就是悔恨莫及的感觉,悔恨会令他觉得自己无能;而回忆许多天前那个片段,恰恰令他感到极其悔恨,极其难受。
不会正眼瞧我一下的人,把目光投向我的机会。
就算那目光,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杀机。
搏一个,让他永远,记住思蔷这个娈童名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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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坐在床边,低头静静凝视床上的凤鸣。
毋庸多
许多天前,若言撕开凤鸣的衣服,看见这乳环,妒恨难消之下,扯动了它以惩罚凤鸣。
当时凤鸣叫得凄厉哀绝,他却认为自己已经手下留情,凤鸣只是假装痛苦,博取他的同情心而已。
直到凤鸣口吐鲜血,倒在自己怀里,若言才惊觉,自己也许犯下了大错。
好几次,他都试图帮凤鸣脱下这个邪物,但都因凤鸣拼尽全力的抗拒和惨呼而罢休。
这个乳环,到底是什么东西?
像有人把铁铸的拳头,硬生生塞进他的心脏里。
为什么要勉强凤鸣?
他们明明相处得那么愉快,凤鸣破天荒地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和他有趣的游戏,畅谈军事上的见解。
这一切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为什么自己如此愚蠢,居然一时无法控制对容恬的嫉恨,把辛苦换来的温馨生生摧毁?
感受心底若有似无的、复杂得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沉郁、酸甜的幸福。
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
这是梦,他心里很清楚。
但同时又明白,这是凤鸣真正的阳魂。
「西雷的容恬,现在是不是也像我这样,坐在你的床边,等着你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