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要任务,他也得到现实好处。最重要是,他有这辈子第辆马车。
因为在出发前,南宫敬叔家为孔子准备辆马车、两匹马,还有个仆人,这也是位大贵族家庭教师出门该有行头,不能太寒酸。而且,孟孙家还把这些开支报告鲁昭公,当然不用鲁昭公出这笔钱(孟孙家应该比朝廷有钱),主要是让孔子在鲁国政治圈子里更有身份。
从洛阳回来以后,那位仆人应该归还孟孙家,但马和车就直由孔子使用。这辆车只配两匹马,档次不算高,因为那时体面马车要驾四匹马,所谓“驷马”。但对孔子来说,这已经是超出预期待遇,他从此成“有车”人士,这是他这辈子个里程碑。
当时贵族,最体面待遇是有块封邑,这是最合法、实惠收入来源,但很多小贵族都得不到。退步身份标志,就是有自己马车和仆人。生活方便是方面,更重要是社交场合形象。那时衡量个贵族家产,最方便方法就是看他有多少辆马车。到体面人家做客,如果是坐马车来,那感觉就完全不样,主人家会更尊重。那时贵族不光有事时候乘车,没事“散步”也经常是驾着辆马车到处跑,去原野里散心,“瞻四方,蹙蹙靡所骋”16——抬眼看四方,都局促得不够尽兴驰骋。很文艺感觉。
对孔子来说,季孙家是他大老板,他在季孙家就是个雇员,把老板哄高兴也许能挣不少钱,但永远是打工身份。孟孙家对他提携就更大。他后来总结说:季孙家曾经送给很多粮食,富裕,朋友们也对更亲密;孟孙家南宫敬叔借辆车,不光让出门方便,事业发展也更顺。17这时孟孙家族长孟懿子,在世时间还比较长,他受过孔子教育,在生活、工作上也尽量帮助孔子。
但年以后,鲁国上层内讧,发生次大动乱,孔子差点“站错队”。要是这次他没认清大方向,按老路直走下去,即使不丢性命,也要被当权寡头打入另册,终生默默无闻,不是日后孔子。
附录西周、春秋贵族姓和氏
姓和氏,今天看来是回事,孔子那时可不是这样。
周人姓,是区别族群。商人有没有“姓”概念,现在不好说。但周人有,而且特别重视。因为周人严禁族内通婚,不同族群要靠姓来区分,同姓不能结婚。周人都是姬姓。他们刚刚在关中崛起,还没有灭商时候,主要和近邻姜姓族通婚。
到周武王灭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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