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中人依旧沉默,只有木门在晚风中吱呀轻响。
少年继续道:“云寒川那刀停在你胸前,没能斩入,因为他心口上多道刀伤—云寒川死,他先中你刀,虽然无人知道那是怎样刀。”
“世上真有脱胎换骨之事吗?”少年语声微顿,随即释然而笑,“是问得蠢,既有这样词,就定有过做到人。
“那战过后,你刀意又是变,从此你与人交手再没出过第二刀。
“往后两月,又有数人死在你刀下,刀术都不算极高,或许都是你昔日仇人。随之便是你第六战,在岳阳城外三里亭。对手是九华派掌门花断紫,刀意最重‘断’字,断花断水断人肠。这战,无人得见。”
被你击断。在场武人说你冲着柳轻鹤点点头,就此飘然而去。
“柳轻鹤也是唯败在你刀下却毫发无损人。
“此后年中,你又约战七名天下顶尖刀客,武林中人都以为你疯,许多人断言你在第战对阵薛楚客‘梦泽刀’时便会身死,可薛楚客却死在你出手第三刀之下,也许是第四刀,因为只见挥手不见刀。围观刀客中不乏好手,却无人看穿你刀意。而后你三战三胜,江湖震动,直到你第五战,对阵‘千屏镜’云寒川……
“那战疑云重重,直至今日,江湖上还有人说,你当时刀术实远不及云寒川。
“但云寒川却死在你刀下。”
“那次去得早。”木屋中人语调随意。
少年道:“不错,你去得早,花断紫去得也早。等武林中人闻讯赶到岳阳城外时,你已离去,只有花断紫提刀静静站在郊野间株槐树
话音方落,木屋里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叹口气,叹息入风,微不可闻。
少年怔怔,接着道:“那是三月初七,你和云寒川在姑苏城枫桥上斗刀,那天大雾。
“据临场之人说,你当日似魂不守舍,身法拙劣,连连闪躲云寒川刀,只守不攻,十余招过去,已身中七刀。云寒川是百年来位列前三刀术奇才,有人说他刀意中藏着滚滚云海、滔滔长河,刀风如千里流云凝成屏障,刀光如万里寒江结成明镜—当时你浑身血流如注,人人以为等那刀千屏镜出,你必死无疑。
“云寒川在第十六刀上使出千屏镜,几个亲眼目睹之人异口同声,说那刻你竟似神思恍惚般,不顾刀光袭来,只是怔怔望着云寒川身后,而他身后分明只有白茫茫水雾。”
“岳先生,你那时究竟看到什?”少年秀眉微蹙,语声真挚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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