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实中,屋子里漆黑一片,他已经在她身边睡着了。从那以后,他经常两天才来一次,而且每次总是没完没了地逗她,直到她尖叫着挥拳捶打他。但在他离开以后,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期待这令人难耐的插曲,内心的渴望愈演愈烈,驱散了其他所有感觉。
终于有一天晚上,不知为何,黑女人又拿来了那种酸饮料,然后站在床边严厉地盯着她把它喝了下去。她把空杯子还给老妇人,一颗心直往下沉。贝尔卡西姆不会来了。第二天他也没有出现。接下来的五天里,每天晚上她都要喝那种饮料,她觉得杯子里的东西越来越酸。她陷入了发烧般的半昏迷状态,除了坐起来吃饭以外整天都躺在床上。
有时候她似乎听见外面有女人正在厉声说话,那声音让她再次恐惧起来,她在隐隐的不安中忐忑了几分钟,但随着外界的刺激退去,她不再听到那些声音,也忘记了这件事。第六天晚上,她突然觉得贝尔卡西姆再也不会来了。她躺在床上,干涩的眼睛紧盯着床顶的华盖,门口黑女人身边的电石灯映出天棚上隐隐的花纹。她躺在那里胡思乱想,在她的想象中,他进门走到床边拉开帘子——然后她震惊地发现,爬上四级台阶来到她身边的根本不是贝尔卡西姆,而是另一个年轻男子,他长着一张塑料般毫无特色的脸。直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只要和贝尔卡西姆有任何一点儿相似之处的造物都能像贝尔卡西姆一样令她愉悦。她第一次想到,在这个房间的四壁之外,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比如说外面的大街上甚至就在这幢房子里,有无数这样的造物。这些男人里一定有人和贝尔卡西姆一样可爱,他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取悦她,他也有这样的能力。想到贝尔卡西姆的某位兄弟或许就躺在她床头这堵墙的几英尺外,她不由得战栗起来。但直觉低声叮嘱她躺着不要动,她轻轻翻了个身,假装睡着了。
很快就有仆人过来敲门,她知道他们送来了给她睡前喝的催眠药。片刻之后,黑女人掀开床帘,却发现女主人已经睡着了,于是她把杯子放在最高的台阶上,退回门口的床铺旁边。姬特没有动,但她的心跳得异乎寻常地快。“那是毒药。”她告诉自己。她们在慢慢给她下毒,所以她们一直没来复仇。又过了很久,她才用胳膊肘轻轻撑起身体,透过帘缝向外张望,看到近在眼前的杯子,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黑女人鼾声如雷。
“我必须出去。”她想。她觉得自己异常清醒,但是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就在这时候,她头一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