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塔拉有很多空房,你可以给他点钱。哪怕是你那些阿尔及利亚钱也行。他可以帮你兑换。你还有钱吧?”
“有,有,就在箱子里。”她环顾四周茫然问道,“箱子去哪儿?”
“你把它留在阿塔拉店里。他会还给你。”他咧嘴笑着拍拍她,“现在们可以站起来走走吗?”
阿塔拉还在咖啡店里,几个戴头巾北方商人坐在角落里聊天。阿玛尔和阿塔拉站在门口说几句话,然后他们领着她走进咖啡馆后面生活区。里面屋子又黑又冷,尤其是最后间;阿塔拉放下她箱子,指指地板角落里张毯子,表示她可以躺在那上面。门帘刚在阿塔拉身后垂落,她立即急切地转向阿玛尔,把他头勾到自己面前。
“你定得救。”她边亲吻他边说道。
下来。她蹲下来用手背擦擦汗湿脸,眼中依然充满恐惧。他蹲在她身旁尘埃里,笨拙地拍着她胳膊试图提供安抚。
“你打算跑到哪儿去?”他质问道,“到底出什事?”
她没有回答。热风从身边吹过。平坦道路尽头,个男人牵着两头牛从河边慢慢走过。阿玛尔说:“那是若弗鲁瓦先生,他是个好人。你不用怕他,五年来他直效力于电报局。”
他说出最后个词像针样刺进她肉里。她下子跳起来。“不,不要!不,不,不!”她痛哭起来。
“你应该知道,”阿玛尔继续说下去,“你给他钱在这里没法用,那是阿尔及利亚货币。哪怕是在泰萨利,你也得用非洲法郎。阿尔及利亚钱在这里是违禁品。”
“好。”他郑重地回答。
他带来安慰和贝尔卡西姆曾经给她烦恼样强烈。
直到晚上阿塔拉才再次掀开门帘,他举着灯,看到他们俩躺在毯子上睡着。于是他把灯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又过
“违禁品。”她重复遍,这个词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被禁止!”他大笑着解释,试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阳光晒得皮肤生疼,他和她样满头大汗。现在她完全没法动——她已经筋疲力尽。他等会儿,让她拉起兜帽遮住头,自己裹着斗篷躺下去。风越来越大。沙子沿着平坦黑色地面奔跑,就像身旁那条正在流淌白色河流。
她突然开口说道:“带去你家吧,这样他们就找不到。”
但他拒绝,他说家里没有房间,他家人太多。不过他可以带她去他们之前喝咖啡那个地方。
“那是家咖啡馆。”她表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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