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听夏看着茶缸,突然愣住,对,母亲留给自己那套古色古香杯子是什时候没有,仔细回想起来,这次回来他应该就会带走所有东西,可是他回到京城并没有见到那两只杯子。
继父绝对不会动母亲留给他东西,这想起来……
他放下茶杯,从床底下拉出箱子,这是只棕色牛皮箱子,看上去就非常古朴也很古典,绝不像个村民家里能有。
傅听夏打开箱子,箱子角用白布包着就是那套杯子,傅听夏展开来看,是两只成对上宽下窄三羊开泰嘉靖青花仰钟杯,图纹色泽浅淡清丽,极为精致优美,放在手里大小也刚合适。
“这茶杯你妈以前偶尔会拿出来喝茶,说是你外公给她。还说这小只杯子,喝酒都不畅快。”继父说笑几句,复又叹口气。
他想着,突然茶缸水放到他桌边,傅听夏抬头,见个憨厚敦实男人正在拿毛巾擦脸,白色圆领汗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长得跟宋大力有几分想像,正是傅听夏继父。
有多少年,他没有见继父,十年,十五年,也许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十二年前看着这个男人从自己楼下拎着篮子东西脚步蹒跚地离开。
傅听夏曾经很恨自己继父,恨他愚笨,恨他粗鲁,如果不是这样个男人,自己母亲不会那早就死,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是当他拒绝见面之后,他站在楼上窗户旁,看着继父伛偻着背慢慢地走向远方,他又觉得莫名其妙有种想要追上去,抱住继父痛哭冲动念头,也许继父已经歇尽全力,只是以他能力,不足以扭转悲剧命运吧。
继父不行,但是现在……他可以。
傅听夏没研究过古董,可是在原家呆久也知道这对嘉靖青花仰钟杯在十五年以后是要卖到上百万。
是,宋建民在那次请宴之后就似乎直接跟着乡长车子回县里,之后回来就有所不同,大伯甚至还故作大方地借几百块给继父让他做手术,继
“你回来?”
“啊!天气热,要多喝点水。”继父局促地道。
“嗯。”傅听夏拿过水杯听话将水口气都喝光,水有点甜,像是放些糖,其实这种时候放盐更合适,不过傅听夏笑着道:“喝水,果然人好受多。”
继父听立刻露出笑容,干燥脸上挤出满面菊纹:“那就多喝点,多喝点。”
他说着抢过杯子,又去倒糖水,这样连喝两大茶缸糖水傅听夏不禁面露苦色地看着继父又递过来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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