贬谪之后,才开始亲自躬耕陇亩、洗手烹鲜。少年时代遭遇家庭变故冯锐,父亲意外入狱之后,他在厨房色香味中找到属于自己乐趣。厨房给他自由,释放他创造力。
虽然身上总有股挥之不去怨气,冯锐做菜可谓表现最好自己。和他在厨房度过第个上午,他技艺和冷静就实在让不得不服。站在他旁边,手里捧着笔记本,呼吸着厨房里弥漫香气。他往鸡汤里加点新鲜香菇,做个简单汤;花椒在锅里慢炒着,酥麻而干脆香味扑鼻而来;鸡肉和猪肉在煮着,香味要温柔些,也十分安慰人心。
那天,冯锐为午饭准备其中道菜不过是临时起意:炒鸡杂。这看上去不像餐厅菜单上能找到菜,比较像乡下农家乐家常菜。这道菜用到鸡下水,大多数欧洲厨师都会当垃圾丢掉:凝固成果冻状鸡血、鸡胗、鸡心、鸡肝和鸡肠。泡椒和姜香锅,细细香芹切成小条,和在起炒。每种内脏都做过处理,能够充分突出特有味道和口感。
冯锐这道菜做法,体现四川家常菜很典型经济实惠,这只鸡真是点儿也没浪费。那条在卫生间里被亲眼目睹屠杀过程鱼也是样(不过鱼内脏倒是都丢,冯锐语带轻蔑地对说,只有什都吃广东人才吃得下这些东西),任何能吃部位都能调味烹煮,甚至(或者说特别是)鱼眼睛周围丝滑脑髓、鱼颊上嫩肉,还有鱼眼珠子。们呢,除鱼肉,大概只会留下鱼骨和鱼鳍。
在牛津家里倒也接触过这种烹饪,不过很有限。从小也从妈妈那里学过怎处理鸡各个部位、把猪皮腌制当零食吃、把骨头熬成高汤、把昨天剩饭剩菜变成丰盛晚餐。们偶尔也会吃内脏,基本上都是肝和肾;有次妈妈倒是做脑花炸丸子,颇展示些厨艺技巧。不过和中国菜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九十年代中国,饥荒与定量配给记忆仍然恍若昨日,至少对于老辈来说。从遥远古代开始,中国孩子们就被告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九十年代小孩子,他们父母中有很多人“w.g”时期都上山下乡,在偏僻乡村待很多年,在那些土地上艰难求生。大家通常都觉得食物很珍贵,应该充分利用,能吃都得吃。
在成都,光阴流转,也学会珍惜鱼每个部位、鸡每块内脏。过去在英国,也许会把这些东西留在盘子里不吃,或者根本看都看不到(其实,在西方,大多数时候这些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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