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后户住家。光秃秃钢铁树干依然覆满晚春雪花,宽大塑胶叶片从尖锐树枝上凋落。树叶和树枝就像天空、雪花和们肺部,全都呈现黄褐。它们颤巍巍地悬挂在们头顶上,好像核灾难民软趴趴皮囊。
“们在找什?”问。除几支们拿来戳刺对方针筒,们还没找到任何值得保留东西。“好无聊。们到底要上哪里?”
“等们找到,们就知道在找什。”科里亚大声地、慢慢地回答,好像是个又聋又笨呆瓜。他沉稳、理智语调中带着丝不耐与恼怒。你说不定以为是个浑身是劲、雄赳赳、气昂昂、充满男子气概王八蛋,你这想也没错,但小时候其实是个小屁孩。在家里绰号是“小萝卜头”;即使被戏称是棵青菜,也只是根茎类,无法跻身高级果菜之流。从原子大战到别人肚脐眼,几乎每样东西都让心惊胆跳,尤其害怕科里亚不高兴,他生气时候,讲起话来看都不看,而是把眼光停驻在头顶上,让原本个子就不高感觉更矮小,好像除非踩着高跷,否则无法跟他交谈。们继续前进。十分钟之后,们听到有人说话。
“你不怕,是吧?”问话人声音嘶哑,显然背负着上万支香烟亡魂。
“鲨鱼才让人害怕。”另个人回答,声音听起来年纪较轻。透过树间缝隙,们看到两个男人站在前方数十米之处。们蹲下来,希望看得清楚点。第个男人肯定三十出头,他戴着副圆框眼镜,穿着件熨烫平整长裤,看起来像个快要被送往集中营学院人士,下巴道深沟,让他下颚看起来像是小型狗犬左右睪丸。另个人顶多十五、六岁,甚至称不上成年,他身穿运动服,梳个飞机头,上唇留薄薄道胡须,胡须如羽毛般轻软,跟支缺半鬃毛刷子样没看头,牙龈拱起,盖住牙齿。
“鲨鱼?”年纪较长男人问。
年纪较轻男人闻言耸耸肩。“那些混账在海里游来游去,吞吃小孩,咬啮乌龟,跟大章鱼干架,搞些乱七八糟鸟事。最气人是,它们甚至没办法不游来游去、不吞吃小孩、不跟大章鱼干架。它们可不像普通鱼类样有个像是热气球鱼膘。”
“幸好你生来是个陆地哺乳动物。”年纪较长男人意味深长地说。
“这辈子也只有这点运气。”年纪较轻男人表示赞同。他踢踢脚边堆衣物。
衣物之中传出声呻吟,然后开始动来动去。有个男人在里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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