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必要的紧张情绪,也影响了我们的公司文化。”其他移民到冷国的热国人也面临相同的命运,多半只能待在基层,甚至根本找不到工作。一切只因为冷国经理认为,只要是热国人,大概都是脾气,bao躁的问题员工。因为热国人永远无法进入高层,也就很难改变冷国的公司文化。
至于移民到热国的冷国人,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冷国人在热国就职之后,很快就被认为态度冷冰冰、自以为了不起,几乎交不到任何朋友。热国人觉得他要么不真诚,要么缺少基本的人际关系技巧。他永远无法进入高层,也就很难改变热国的公司文化。在热国的经理看来,冷国人多半都不友善、太害羞,如果需要和客户联系,或与其他员工密切合作,最好还是别找冷国人。
这两个例子看起来都有种族主义的嫌疑,其实都不是种族主义,而只是“文化主义”。人类现在还在英勇地对抗着传统的种族主义,却没发现战场已经转移。传统的种族主义正在消逝,现在满世界都是“文化主义者”。
传统的种族主义一直坚定地以生物学理论作为推论基础。在19世纪90年代或20世纪30年代,英国、澳大利亚和美国等国家普遍认为,某些可遗传的生物特质让非洲人和中国人天生就不如欧洲人聪明、奋进、有道德。问题出在他们的血液里,无法解决。这种观点当时在政治上受到欢迎,在科学上也得到广泛支持。然而今天,虽然许多人仍然会提出这样的种族主义主张,但已经完全无法得到科学支持,在政治上也多半不再受欢迎。
例如,在美国,某些政党和领导人虽然会公开支持歧视政策,也常常发表言论贬低非洲裔美国人、拉丁裔美国人和穆斯林,但他们现在很少会把DNA作为理由,而是会说这个问题与文化有关。所以,当特朗普总统把海地、萨尔瓦多和非洲某些地区称为“屎洞国家”的时候,显然要大家思考的是这些地方的文化,而不是这些地方人的基因组成。还有一次,特朗普讲到墨西哥人移民到美国时说:“墨西哥让国民移民美国的时候,来的不是最好的人,而是那些问题一堆的人。这些人把问题都带过来了,如d品和犯罪。这些人中有的人是强*犯,大概也有一些好人。”这种说法非常无礼,但他的立论基于社会学,而不再是生物学。特朗普并没有说墨西哥人的血液会阻碍一切美好,只是说那些高素质的墨西哥人通常不会跨过美墨的边界。
在这里,辩论的重点仍然在于人的身体,不论是拉丁裔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