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看法。但从历史角度来看,变革酝酿已久。人文主义最高诫命“聆听自己内心声音”已经不再不证自明。们学会调节内心声音音量之后,也得放弃对“真实”信念,因为们再也不清楚现在是谁在调节开关。把脑中噪声关掉似乎是个好主意,但前提是要能让听到真正自。如果没有“真正自”,又怎决定该关掉哪些声音、放大哪些声音呢?
让们单纯为讨论而做个假设:假设几十年内,脑科学家就能让们轻松且准确地控制许多内心声音。再假设有个来自虔诚摩门教家庭年轻男性同性恋,许多年来直不出柜,终于存够钱,想去动手术。他带着10万美元前往诊所,决心自己走出来时候就像摩门教创始人约瑟夫·史密斯(JosephSmith)样是异性恋。站在诊所门前,他心里又重复次想对医生说话:“医生,这里是10万美元。请把治好,让以后永远不要再想男人。”接着他按门铃,但开门之后,看到《急诊室春天》里乔治·克鲁尼活生生站在他眼前。这个小伙子魂儿都飞,喃喃说着:“医生,这里是10万美元。请把治好,让以后永远不要再想变成异性恋。”
这个年轻人真实自,打败过去经历宗教洗脑吗?又或是时诱惑,让他背叛自己?又或者,根本没有什真实自,所以也不会有所谓听从或背叛?只要们能够设计及重塑意志,就无法再把意志看作意义和权威本源。因为不管们意志为何,们总能让它改变主意。
人文主义认为,只有人欲望才能使世界充满意义。但如果们连欲望都能选择,又凭借什来做这种选择?假设在《罗密欧与朱丽叶》开场,罗密欧可以决定要爱上谁,而且就算决定,还是随时能够反悔重来。这样来,这出剧会变成什样子?但这正是科技进步为们刻画未来。如果们欲望让们不舒服,就让科技消灭这个欲望。如果整个宇宙所凭依钉子钉错地方,就用科技把整颗钉子拔出来,钉到别地方去。但究竟要钉在哪儿?如果寰宇四方均能落钉,该挑哪里?又为什该挑那里呢?
人文主义戏剧,多半是以某个令人痛苦欲望展开。例如,蒙太古(Montague)家族罗密欧,爱上凯普莱特(Capulet)家族朱丽叶,可两家却是世仇,于是双方都非常痛苦。科技对这种情节解法,就是确保让们不会有令人痛苦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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