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亭面带羞色,低头站起,扶好帽子,溜烟地跑。
青儿小声笑道:「王妃,那小太监真是太有意思,不过,娘娘您今天怎轻易饶他。娘娘您认识他,对吗?」
「你知不知道,以前坊间流传首词……」王妃轻吐朱唇,慢慢地念道:「清秋承旭阳,碧水长天。灵犀蕉雨旧时仙,不怪飞丝轻入梦,醉红颜。青山入重影,又怯春寒,烟锁浮云苍凉意。金陵展亭今又是,轻许人间。」
她笑道:「这阕词说是当今四大才子,陈清秋、沈碧水、傅青山与陆展亭。」
「这词前半节说是陈清秋与沈碧水,个文才亮如骄阳,个细如碧水长天,虽然他们才思泉涌模样已成过眼仙境,但梦里常常能回想起,仍然醉人。」
儿扑哧笑,被那女子侧头轻责地看她眼,她吐吐舌头,不敢再笑。
「看来你也读点书,难道不知孔孟礼仪之道吗?」
陆展亭这时酒还没醒,依旧在那里信口开河,笑道:「娘娘,您这就有所不知,孔子,日月也,老子,天地也,日月之光虽然普照大地,却仍在天地之间。」
「难道你自比为狗,不觉得辱没你读那些圣贤书吗?」
「回娘娘,这古来圣贤才子读书人,没有不愿意把自己比作狗,第个被比作狗便是孔子,有人称他是丧家之犬,他还高兴地道:『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
「下半节开头说是傅青山,说他正是颠峰状态,可惜这位才子出身士家,写诗作文畏首畏尾,只敢在小情小趣上打转,写得东西每每愁云惨雾。」
青儿拍手笑道:「金陵展亭今又是,轻许人间。这定是在讲陆展亭。」
女子点点道,笑着说:「这词最未二句说便是陆展亭,却没有字评价,只埋怨老天,怎可以把陆展亭这样人物,轻易地许给人间,不落字,占尽风流。你可以想象当年陆展亭是多惊才绝艳,又怎会不识。」
青儿不由得悠然神往,但想起陆展
「唐朝诗圣杜甫也有:真成穷辙鲋,或似丧家狗绝妙自比。」
「再如宋代词人苏轼,也有几句如:形容可似丧家狗,未肯弭耳争投骨……」
他越说越高兴,抬起头眉飞色舞,却被那女子声叹息打断,道:「陆展亭,好久不见。」
她这声唤,倒是醒陆展亭几分酒气,他抬头细看,不由得尴尬地道:「原来是庄家妹妹王妃,奴……奴才失礼。」
那女子看他那身服饰良久,轻轻叹息声,道:「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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