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见亦仁目带疑问,便道:「奴才开个清热方子,但在里面夹味生地,生地去寒。那方子陆展亭看点儿也没有吱声,以他眼力与性子,若是无意于们援手,必然会挑出来嘲笑番。」
亦仁似乎松口气,叹道:「展亭就是这样,非要吃够苦头,撞够南墙,才肯服下软。」
陆傅峰道:「王爷,为这个不争气东西,您怎可以冒这大风险。」
亦仁含笑道:「没有展亭,十年前就被下旨圈禁,哪里来这个福禄王。更何况只想到亦裕要拿你们来当替罪羊,却没想到最后落网是展亭。」他轻叹口气道:「这也是疏忽。」
王守仁道:「那奴才这就去准备。」
相似,只是亦裕偏于俊美,他则显得清雅。
「奴才给主子请安。」王守仁手撑地,单腿跪下给那年轻人行个礼。
陆傅峰似乎有些讶异,道:「王大人。」
年轻人笑道:「他原本是家生子奴才(注),后来见他人挺机灵也好学,就替他脱籍。他如今做官,还是改不这称呼,都说过他好几回。」他转头对王守仁笑道:「下次见称下官也就是。」
王守仁点头应是。
亦裕轻颤下眉毛,道:「你说陆展亭身上起疹子,还长小水泡?」
小福子点头道:「是,皇上。王大人说瞧这症状倒是像得热病,可是这两天来下头浣洗房、绣房,还有好些宫里头宫女、太监都得这种病。
「王大人说,现在也说不准,就怕是疫症,所以叫人来问皇上话,是不是将陆大人先送到东边肖浮宫去。」
亦裕轻哼声,道:「他这个月都是被关在天字号书库里头,就算要得什疫症也轮不上他,别又是陆展亭或者陆家搞出来花样,就让他原屋待着。」
小福子连连应是,他前头给亦裕引着路,才刚跨进上书房,忽然见前头个小太监慌
「皇上将王爷您给封福禄王,从来只有福王,还没有听说过福禄王,他这什意思?」陆傅峰转头又迫不及待地接着刚才话头问话。
那年轻人哈哈笑道:「福禄寿,福禄寿,他只许福禄,自然是说亦仁少寿。」
他话音落,亭中其它二人均脸色变。
亦仁微笑道:「今天叫陆大人来,并不是要陆大人替操心。」他转头问王守仁道:「展亭现在怎样。」
「回王爷,奴才今天去看过,陆展亭只是受点热气。奴才想,这回他定是迫不及待等着王爷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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