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也吓大跳,她猛然站起身就跑,陆展亭往草丛中倒,大声呼痛。那小宫女停住脚步,犹豫下子,还是走回来,小声问:「你哪儿不舒服?」那女子生得极丑,但声音却非常动听,既柔且清。
「你打到胸口,你打到胸口,哎呀,旧疾犯,旧疾犯!」
陆展亭微睁开眼,见那小宫女似又要哭,便连忙深吸两口气,道:「好些,好些。」他沉着脸道:「胸口有病,所以你以后不可以见着就跑,不可以大呼小叫,不可以……」
他见那小宫女抽着鼻子,他指着她道:「喏喏,不可以哭鼻子。」只见那小宫女拼命憋着泪,于是他笑道:「告诉,你叫什名字?」
「珠儿?」陆展亭笑道:「怪不得整天大珠小珠落玉盘。」
醒点时候,只见个身着素衣小宫女在替自己擦手。
她见陆展亭突然睁开眼睛,吓跳,连忙端着水盆慌慌张张跑出去。陆展亭不由得大为好奇。
以后这个宫女每次进来之前,都会偷偷推开道门缝看眼,如果陆展亭是睡着,她就会偷偷溜进来,在他床头放下饭菜或者换洗衣服。
陆展亭起先还会闭着眼睛装睡,有天当那小宫女进来时候,他猛然睁开眼睛,那小宫女尖叫声,手中衣服掉在地上,慌慌张张跑出去,由于太过惊慌,也没看准门口,头撞到门框上,陆展亭在她身后笑得前仰后合。
「喂、喂……」陆展亭笑着在她背后唤她,但那个小宫女没命地撒腿就跑。
「不是珠子,是蜘蛛蛛。」
「蜘蛛蛛,哪个混帐给你起名字?」
「你才是混帐!」蛛儿瞪陆展亭眼,又道:「是慧敏娘娘给取。」
她开口骂,陆展亭笑,盘腿坐着,嘴里叼根草根,笑道:「告诉
陆展亭追着她出门,他跑出门就看见满目荒凉,年久失修房屋,四处杂草丛生,他倒抽口冷气,喃喃自语道:「韶华宫竟然这般凄凉。」
他沿着那些屋子间间找,只见里面都是蛛网暗结,似是已经许多年没有住过人。
韶华宫虽然残破,却不小,陆展亭找半天也没找着人。他暗笑道:「莫非遇上女鬼?」,刚想转回身,却听到有人隐隐约约抽泣声。
他好奇地寻声而去,见那个小宫女抱着双膝坐在半人高草丛里哭泣。
他悄悄走过去,蹲在她旁边,低声喂声。那小宫女抬头,陆展亭吓跳,小宫女脸长得其丑无比,五官生似被人狠狠打平,因此没有任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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