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成为人民的财产。”
这就是他们的规矩,伯爵心想。
“好吧。”
他几乎是跳着从塔楼下来的,两名士兵在他身后匆忙追赶,他们身上的步枪被墙壁磕得咔嗒直响。下到三楼,他沿着走廊径直走进他的套间。两位服务员抬起头,神情有些伤感。
“没事,伙计们,”伯爵镇定地说,接着比画了起来,“这个,这个,还有那些。所有的书。”
然而,此刻在那儿迎候他的却是粗,bao之举。被猛然打开的房门前站着保安队长,还有服务员帕夏和彼佳。触及伯爵的目光,两位年轻服务员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很显然,有人刚刚命令他们干了一些令他们反感的事。伯爵便问保安队长:
“这是什么意思,队长?”
队长被问得微微一怔,可他毕竟训练有素,处变不惊。
“我是来带你到你的房间去的。”
“这不就是我的房间吗?”
在可以搬往新居的物品当中,伯爵挑了两张高背椅,还有祖母留下的东方格调的咖啡桌和她最喜爱的那套瓷盘。他还选了两盏用黑檀木雕刻而成的大象造型的台灯,以及妹妹海伦娜的一幅画像,那是一九〇八年瓦伦丁·谢罗夫(4)在艾德豪尔山庄小住期间绘制的。他也没忘了拿上那口在伦
队长脸上浮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说:“往后恐怕不是了。”
队长让帕夏和彼佳留下,他自己领着伯爵和护送他的两名卫兵来到酒店最里面的一扇毫不起眼的门前。门后藏有一道多用途楼梯。楼梯内光线昏暗。每往上走五步就转一个急弯,如塔楼一般。他们往上爬了三段楼梯,来到一扇通向狭窄走廊的门前,走廊上一字排开的是一个卫生间和六间卧室。卧室形似修道院修士们的居所。这层顶楼最初是为安置大都会酒店宾客随行的管家和女佣所建,后来,带仆从出行的做法不再流行,这些空置的房间便被用于应对一些临时而紧急的需要,比如存放废弃的木料、破损的家具或其他杂物。
那天早些时候,紧邻楼梯口的房间已经被清理出来,只余一张铁床,一张三脚书桌,以及攒了十年的灰尘。靠近门口的角落里有个小壁橱,它更像个后来才添加的电话亭。顺着屋顶的坡度,天花板自门上的位置开始,逐渐往屋里倾斜。那面开有一扇棋盘大小的老虎窗的外墙的墙根成了唯一能容伯爵挺身站立的地方。
见两名护送的卫兵正从走廊里窃笑着往这边张望,这位好队长解释说,他已经吩咐那两位服务员,让他们帮着挑几件伯爵的新居放置得下的家什搬过来。
“那其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