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伙子惊讶得把眼睛睁那大。不仅仅因为哈利茨基先生从没叫过伯爵去他办公室,还因为伯爵在大都会酒店这四年中,总共也就见过这位酒店总经理四五次。
因为,约瑟夫·哈利茨基先生是极少数精通如何放权高级主管之。也就是说,他知道该如何把酒店各种职能和任务交给精明
“觉得没什不好。”伯爵也承认,“只不过,就在几周前,她还特意约起喝茶,还跟打听当公主要遵守什规矩。”
玛丽娜边摇头边把伯爵裤子从屏风上递过去,她似乎觉得有必要把下面这个众所周知事实告诉眼前这个极其幼稚人。
“所有小女孩长大之后,都不会再对公主之类事情感兴趣,”她说,“事实上,当她们对公主已经不再感兴趣时候,有些小男孩对满世界乱爬兴趣还浓着呢。”
伯爵边走出门,边冲玛丽娜挥手道谢,却不留神撞到站在门外酒店服务员身上。
“请原谅,罗斯托夫伯爵!”
维尔街(36)专门定做。”
“对,是为在起居室里闲坐,或者在客厅里画画而专门定做。”
“可从没在客厅里画过画。”
“那就对,因为你很有可能会把墨水弄得满地都是。”
今天玛丽娜似乎既不娇羞也不可爱。伯爵见状,便作势要冲她深深鞠上躬。
“没关系,彼佳。不用道歉。是自己错,知道。”
可怜小伙子吃惊地睁大双眼,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头上帽子被撞掉。伯爵从地上捡起帽子,将它重新戴在服务员头上,并对他说声“祝你工作顺利”,便转身要走。
“但工作还与您有关。”
“和有关?”
“是哈利茨基先生。他有事找您。在他办公室。”
“哎呀,行行,”她说,“到屏风后头去,把裤子脱下来。”
伯爵立刻闭嘴。他走到屏风后头,身上脱得只剩短裤,然后把长裤递给玛丽娜。屋里安静下来,可在那寂静中,伯爵似乎能感觉到她找出线轴,轻轻舔湿线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线从针眼里穿过去样子。
“喂,”她说,“那你干脆跟说说,你们在阳台上干吗呢?”
就这样,玛丽娜边给他缝裤子(和铺设铁轨样,这也是劳动个缩影),边听他讲会场上情形,以及他各种感受。他几乎是满怀怅惘地说,他看到是棘手社会传统以及人类太把自己当回事恶习,而尼娜却对会场上生龙活虎干劲和高昂斗志颇为着迷。
“那有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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