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尼娜说，“就是除
1和它自身以外，不能被别
数除尽整数。”
她说“不能被别数除尽”这几个字时候，表情极为夸张，不知道还以为她在谈论哪座堡垒是坚不可摧呢。
“不管怎
样，”她说，“
先把它们全列出来再说。”
“把它们全部？”
“这是个西绪福斯式任务。”她承认（她话语中那股热情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否真理解西绪福斯故事）。
“们这是在干吗呢？”
“数学。”
“看来你对这门课很用心嘛。”
“利西茨基教授说，对付数学得跟对付熊
样全力以赴。”
“是吗？那们今天要对付是哪种熊啊？依看，更像是北极熊，而不是熊猫吧。”
柜里藏着位小精灵，正聚精会神地偷听她们谈话。可没料想，他寻找对象此刻却独自坐在牌桌上。她身前摆着两沓纸，手握着铅笔，副经院学者派头。那支铅笔动得是如此欢快，它就像支仪仗队，正昂首阔步从纸页上跨过，等走到纸页边缘，它又转过身来重新开始。
“你好，朋友。”
“您好，伯爵。”尼娜头也不抬地答道。
“晚餐之前，你要不要跟起去个地方？想再去配电室看看。”
“现在恐怕不行。”
她指着桌上那沓已经写字纸说：
“正像你说，已经列出来质数是从2、3、5开始。随着数字越变越大，质数也会越来越少。所以当它落在7或者11上时是码事，落在1009上则完全是另码事。你能想象找到个有几十万大质数吗？或者几百万大？”
尼娜朝远处望去。她仿佛看见宇宙中最大也是最坚不可摧数字正
尼娜抬头狠狠地瞪伯爵眼，目光冷冷。
伯爵清清嗓子，换上严肃些腔调。
“猜这道题要用到整数子集。”
“你知道什是质数吗？”
“就像2，3，5，7，11，13？”
伯爵在尼娜对面找把椅子坐下来。只见她把张刚刚填写完纸放在沓纸最上面，然后，又从另沓纸中拿起张空白纸。伯爵习惯性地将放在桌角那副牌拿过来，顺手洗两道。
“想不想看变个扑克魔术？”
“还是以后吧。”
伯爵把牌理好，放回到桌上，然后伸手拿那沓已填完纸里最上面张。只见纸上逐行列出1100到1199两个数之间所有基数。而且，依照某种未知规律，其中有十三个数字被画上红圈。
不用说，伯爵自然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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