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索菲亚抬起头。她有些惊讶。可看到父亲脸上严肃而关切表情,她不禁笑。
“当然好啦,爸爸。您为什这问?”
伯爵摇摇头。
“虽然这辈子从没正经学过样乐器,但对音乐还是懂些。就说刚才曲子吧,能把唤醒人们心底悲伤最初几节旋律弹得如此完美,认为只有种可能,那就是,你从自己内心深处汲取到无限悲伤。”
乐谱,仿佛是位见习生在替音乐大师翻乐谱。
伯爵把维可托·斯捷潘诺维奇领回酒店大堂,他们在那儿又单独交谈会儿。伯爵再回到宴会厅时发现索菲亚仍坐在钢琴前。于是,他走过去,背对着琴键,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们都沉默着。
“你为什不告诉你正在学钢琴?”过片刻,伯爵问道。
“想给你个惊喜,”她说,“庆祝你生日。不是故意惹你生气。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很抱歉。”
“哦,明白,”她说,然后带着股年轻学者般热情解释起来,“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管那叫‘心境’。他说,在弹响每个音符之前,弹琴者必须在自己心灵深处找到那里隐藏着与乐曲要表达情绪暗合心境。在弹这段乐曲时候,想到是母亲。心中想到,对她本就少之又少记忆正在逐渐淡去,然后才开始弹。”
伯爵很安静,他又被阵震惊吞噬。
“你明白吗?”索菲亚问。
“很明白,”他说,他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年轻时候,每当想起妹妹,也会有同样感觉。每过去年,她就似乎离更远些;甚至开始担心,总有天,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可事实是:无论时光怎样流逝,那些们爱人永远不会彻底离们而去。”
他们俩都安静下来。然后,他
“索菲亚,真有人需要道歉话,那个人应该是。你什也没做错。正好相反,你弹得太好。棒极。”
索菲亚脸泛起红晕,低下头看着琴键。
“是曲子本身好听。”她说。
“嗯,是,”伯爵笑笑,“虽然曲子很美,但它终究只是张纸,上面画着圆圈、线条和点。百年以来,几乎每个学钢琴都要弹刚才那首肖邦曲子。可对他们当中大多数人来说,那只是种类似背诵行为。只有千分之,甚至十万分之人,能像你刚才所做那样赋予那段音乐以生命。”
索菲亚继续看着琴键。伯爵有些迟疑。然后,他有些不安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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