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你希望现在就走吗?
王麦:不希望。
陈年:你害怕吗?
王麦:害怕。
王麦往前蹭蹭,坐在陈年怀里。他们听见对方心跳,听见走廊上脚步声,听见片刻之后酒杯碰撞,听见火把熄灭。他们心里浮起自己生活,又被这刻压下去。所有大风都等在窗外,过不多久他们就要走出去。在越来越多声音里他们又听见那首歌:
陈年:不是年轻人,三十五,你也是,恨谁都没必要。
王麦:喝酒吧。
陈年:现在喝?
王麦:想喝。
陈年:不想喝酒。
王麦摇头:不,这不好。
陈年在床边坐下来。
王麦:你想象过们见面情形吗,今晚之前?陈年:早几年想过,最近没有。
王麦:你想象是什样?
陈年:都忘。那时候心情和现在不样。
狠狠地亲吻她。王麦腰卡在横栏上,疼得眼角渗出泪来。可她没说。
进房间,陈年言不发,脱王麦衣服。王麦挣脱他,跑到床头关灯。
陈年又打开。
王麦又关掉。
胖。王麦说。
和你在起已经,把什都已忘记。
王麦:想。
陈年:然后呢?
王麦:然后就睡着。等醒过来你已经走。
陈年:就这走?
王麦:对。
王麦:你觉得陌生吗?
陈年:没有,不觉得。和你说话,就是把你当成从前那个人说话。现在你是谁不知道。
王麦:你也不想知道。
陈年:不想。
王麦:你也恨吧?
她心里想着他实习生,她想说是:老。
陈年走到她身边,又把灯打开。
陈年:得看着你,你不胖,你哪儿都没变。
王麦:变,可是你不知道。你也变,也并不全知道。
陈年:这样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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